好像……好像是的……
要了命了。
她能发出那种声音?她居然……
戎邃视线一直凝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也耐心地等着她作出反应。
是叫,还是不叫。
静默围绕在两人之间,持续了有一会,芙黎才往他怀里一埋脸,丢出了代表拒绝的两个字。
“不行。”
又给出理由说:“现在叫不出来那样的。”
那是要特定情景才能触发的。
戎邃了然,也不再为难她。
现在叫不出来没关系。
该叫出来的时候叫出来就可以了。
洗漱吃饭全过程,芙黎都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真真正正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总结起来就两个字:舒坦。
但她也没忘了某个人已经连轴转了三十几个小时,再不去睡觉,她都担心他有猝死的风险。
于是吃完饭,等他去洗完澡,芙黎就催着人上床睡觉。
戎邃洗完澡出来,浑身放松后,确实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疲惫在上涌。
他没拒绝,只是把人抱回卧室,搂着她躺下。
“你陪我。”
芙黎想都没想就应下:“好。”
她才醒没多久,虽然身上跟被拆过一样动一下都酸疼,但是精神还算好,于是等戎邃睡着了,她就随意点开了一部星际影视片看。
没一会儿,白屿发来了消息。
芙黎打开通讯器看了一眼,映着亮光的眼眸里,情绪瞬间压了下来。
白屿说:【小芙黎,关于那谁,有个事跟你说说】
白屿表面轻佻整日里笑眯眯的,但身份摆在那,除了陛下之外,他对谁都是无所顾忌地指名道姓。
能被他用那谁代称的,也就厉书宸一个了。
想来是有些事,戎邃告诉他了,以至于他对厉书宸这个人的感观不是太好,连称呼名字都不乐意。
芙黎面色不虞,抬手回:【什么?】
白屿回了话过来,语气里不耐和烦扰各占一半:“你那天见到他的时候,他应该是昏迷的吧?这两天都很安分地接受了治疗,今天不知道是从谁那听说你在分部帮忙,就抗拒了其他医疗师的治疗,说要见你。”
“你也知道,他不配合,治疗很难继续,军官的身份摆在那,我不太能拿他怎么样。”
“时间拖久了违反规定我有责任,这事要么你来解决,要么我去申请强制镇压治疗处理。”
芙黎一字一句听完,问了句:【他爸妈不管?】
白屿似是被气笑了,回过来的语调很微妙:“厉家主不在帝都,厉夫人还帮着求我,说她劝不动,希望你去见他,当面把话说清楚。”
芙黎无声冷笑。
她还需要说清楚什么?
她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他既然能醒来,越锦又在身边,合该已经知道,她对他们的歹毒心思有所了解,也该清楚,她不想再跟他们扯上分毫关系。
抗拒治疗就为了见她?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招数也用的出来,当真是“痴情”呢。
越锦亦是,口口声声说,只要让厉书宸回帝都,就不会再来打扰她。
结果呢?
她真是高看他们了。
芙黎淡漠着一张小脸,压着眉目间和身边睡着的人相似的冷然,回复:
【我不见他。】
已婚的人要有已婚之人的自觉,这种单独会见别的男人的事,她不能做。
要哄人事小,腰会断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