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捕快全都手持长刀,但是却满头冷汗,不敢上前。
而作为直接面对孙玉竹怒火和压力的周漳,官服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
“孙长老,在下好歹是县镇主官,官居正七品,你如此做派,是不是有些...”
孙玉竹的眼神十分的不善,杜若不仅是蜀山剑派的新任剑魁,也是他孙玉竹的爱徒,说是大半个闺女也不为过,如今来协助帛阳镇完成任务,落了个生死不知的局面,这让孙玉竹如何平静。
“周大人,能给我个说法吗?”
周漳听闻孙玉竹的话,迷茫道:“什么说法!?”
孙玉竹深吸几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愤怒和焦急的内心:“第一,为何我蜀山剑派弟子生死不知,佩剑却被人送到了蜀山,当时安昌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按照我们蜀山剑派执行任务的流程,他们三天前刚到帛阳镇便会与你沟通,为何三天过去了,他们未回来向你汇报,而你也未曾向我们蜀山剑派送去消息...”
周漳听着孙玉竹的话,摸了摸额头冷汗:“孙长老,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虽然我是帛阳镇的县令,但我毕竟是个文人,这些打打杀杀的活我都交给官兵那边的领军张定...”
听着这明显是推卸责任的话,孙玉竹握紧了拳头,就在这时,一位蜀山剑派的弟子小跑过来,俯在孙玉竹耳边说了几句话,孙玉竹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好,我知道了,在那等等就等等吧,除此之外,也没有好办法了...”
这位弟子抱了抱拳,便退到了一边。
孙玉竹刚要继续询问周漳,又有一位弟子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对着孙玉竹抱拳道:“孙长老,外出打探消息的弟子,传来消息,有一条比较有用!”
孙玉竹转身急声道:“说!”
弟子说道:“我们四处打探走访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妇人,妇人的相公在帛阳镇当差,跟着一个叫张定的人干,是个官兵,按照那妇人的说法,她相公曾经说过帛阳镇的县令和绝大多数的官兵跟那安昌山的山匪有勾结,她相公担心自己不收贿赂会被免职,但是没想到她相公在参加一次围剿安昌山的行动之时,再也没回来,后来那个叫张定的说她相公牺牲了,并给了一大笔抚恤金...”
“但是那妇人觉得此事不简单,但又不敢深究,只能不了了之...”
孙玉竹胸膛剧烈起伏着,沉声道:“此事可信吗?!”
弟子继续说道:“经过当地黑道势力的配合,我们从那些黑道之人口中得知,那安昌山的大当家的蔡鸮确实跟周漳以及官兵有勾结,他曾在酒醉之时跟那些黑道之人炫耀过,且蔡鸮抢来的那些东西,都是这些黑道之人帮忙洗白换成银两,这些银两,不少都落在了周漳和那些官兵手上...”
“所以此事,弟子认为,可信!”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周漳虽然算是个聪明人,以为除掉蔡鸮等人,然后按照那些人的要求去做,便能割舍掉自己不光彩的过去。
但是他忘了,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和所有势力,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而是跟许许多多的人有着牵扯和联系,而很多破绽,就在这些牵扯和联系之中。
而得益于蜀山剑派在蜀州江湖的威名,那些黑道之人怎敢得罪,当然是选择大大的配合!
周漳错在小看了蜀山剑派这种江湖势力,高看了自己的官身,聪明的人从不自大,那些聪明却不够聪明的人,才会如此的看不清楚局势,就比如周漳。
孙玉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豁然转身,向着周漳一指点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奔周漳!
剑气太快了,周漳只觉得眼前一亮,面前的案几就轰然破碎!
周漳被吓惨了:“你你你,你不能对我动手,我是大夏官员...”
孙玉竹前踏一步:“事情老实交代,留你一命,不然别说你是区区七品官,你就是三品,甚至一品,动我弟子,我必杀你!”
周漳慌乱的点着头:“好好好,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