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两步,傅云深拉住她。
沐笙连忙道,“谁买的都不重要。”
“重要。”
傅云深把她的下巴抬起来,“笙笙,你心虚的样子会让我产生错觉。”
“什么错觉?”
“你心里有我。”
沐笙推开他,“你少自恋了,喜欢喝绿茎茶的人一大堆,又不是只有你爱喝。”
沐笙跑走了。
…
夜里,老太太抱了床厚棉被到沐笙房里,看到傅云深在盯着眼前的遗像看。
听到脚步声,傅云深侧头,老太太说,“遗像里是绣绣的爸爸,中间是她爷爷奶奶,旁边是她的弟弟小雷。另外那个相框是绣绣的妈。”
总共两个遗像框,摆在沐笙房里桌上,格外显眼。
傅云深一时间没有说话。
老太太忽然说道,“绣绣这孩子太可怜了,这么小就遭受这样大的打击,当年她爸爸一家发生场大火灾,她爷爷奶奶弟弟都在一块,那天绣绣跟她妈到集市赶集,就这样逃过一劫,哪想到雪宁在监狱也出事了。我们家绣绣那年才九岁,被她叔送到了西山孤儿院,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孝顺,就是不愿意拖累我跟她外公,才自己要求去孤儿院的,那么小年纪就会洗衣拖地做饭,那都是在孤儿院里练出来的,什么事都要自己做,没有人能帮她。”
“我记得有年冬天她来看我跟她外公,她穿着双很旧的棉鞋,鞋子上破了几个洞,晚上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脚被冻伤了,手也生了冻疮,孤儿院那边没有新衣服穿,都是捡别人旧的穿身上,绣绣连双手套都没有,还是我给她缝了一双。
傅先生,我们家绣绣是个好孩子,她很聪明,她有手有脚,能够自己赚钱,绝对不会拖累你,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珍惜她,不管遇到什么事,也别去伤害她。”
老太太说完,叹着气出去了。
房间寂静许久。
眼前的遗像框里,倒印出一双染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