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师爷,这字如何?”
“丰姿秀丽,透着富贵,乃何人所书?”
杨司平摇了摇头,对着老者道:“听闻还有一首诗,请乡老一并拿出来吧。”
老头又将另一张纸铺开,念完诗后,杨司平抚掌大赞:“离别诗,某所知,当以此首为最。”
他还在抒发着感慨,而旁边的徐师你已经全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双腿甚至有下跪的冲动。
他抬手想指向最后的落款,马上又意识到手指很不礼貌,便出言提醒道:“县尊,看看留款。”
“得乡老厚恩,留宿至此,烹羊而待,羊肥而不腻,水清如饮蜜,心怀激荡,留此一诗。贞观二十五年春,李厥书?”
他觉得这个名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一时之间有些疑惑。
也不怪他们,除了五年前李二封李厥为太孙时,诏告天下出现过李厥的名字,后边不管是什么文书,哪怕是李厥亲批的,也是以太孙替代。
徐师爷知晓杨司平没想起,附在他耳边道:“县尊,当今皇太孙便是这名姓。”
杨司平猛的惊醒,是了,怪不得总感觉在哪听过,不过下一刻,他突然瞪大了双眼看向徐师爷。
徐师爷对老人越发的尊重,行了一礼,让他将前因后果再度说了一通。
“那个少年人多大年岁?”
“看着富贵,我看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两人一怔,这年纪对不上啊,随即也恍然,李厥生来富贵,想来比普通少年人显得高大些。
徐师爷小心的将氏卷起,对着姜根道:
“你是县上人吧,从县里找最好的装裱师,快将此两张纸好生装裱不得有丝毫破损。”
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道:“这是县尊给的装裱钱。”
又对老头道:“老人家,你回去按那位少年人所言行事便可,县里不会有丝毫干涉,若是有困难,便来县里告知县尊。还有,此二纸内容不宜再让过多人知晓。
等到客栈开张,再拿出来吧。”
他自然想将那两幅字留在县衙,但他们没这个胆子。
送走老人,徐师爷又赶忙将衙中人驱散,这才对着杨司平道:“县尊,此事若处理得好便是机会,处理不得法便是灾祸啊。”
“哦,依你之见该如何?我等要不要寻一下太孙,给他见礼?”
“不可,太孙远游恐厌官府知晓,惊扰地方,否则便早来了县里。
太孙所留之诗,虽是感谢老农,但也可看出对华阴之地并无恶感,在某看来,县尊当亲上秘奏,请陛下示下才是道理,
一言消息已经封锁,无他人知晓,二言请示是否要延途安排人保护,对表达我等的敬畏之心。”
杨司平略一沉吟,这倒是个办法。
“师爷,那个村子办客栈的事你费心,我不准有任何的问题出现。”
“县尊放心,在下省得轻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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