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箭矢效果不佳,李厥对程务挺道:“务挺,去,告诉孤的人,把雷火弹全抛出去,就算杀伤不了多少,但肯定可以乱了阵形。”
“喏。”
……
谢法成便在整个骑兵队的中间,数个亲兵高举盾牌将他护得严实。
此刻他一脸的寒霜,之前射箭也只是作为一个将领的本能意识,他没有想到还真的会有埋伏。
他要杀了李厥只是临时起意,所以根本没有泄密的可能,就算有人泄密,李厥也不可能短时间调得兵士,
从这一波箭雨的密度来看,埋伏的至少有六七百人。
看来李厥真的非常谨慎,在招惹了自己儿子之后,便开始调兵。
不过这一会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当即嘶吼着下令:“加快速度,冲出此地。”
命令刚下达,身边几人正要齐声呐喊,突然轰的一声,像是旱雷,正疑惑之际,随即又是轰的一声,他正想看看是什么,随即耳边轰轰之声越来越密,而且离他也越来越近。
伴随着轰轰的旱雷声,四周全是人和战马的悲鸣。
他正在想是什么,下一刻身边有一亲卫,好像被箭矢射中,悲吼一声跌落马下。
“快,下令快冲,保持队形冲。”
对于未知的事物,人本能的会产生恐惧,就算心志坚定、初成年便在军中厮杀的他也一样心惊胆颤。
他根本不知晓是何物引动天雷,现在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便是冲锋。
然而,他的叫声被天雷之声覆盖,就连身边的亲卫都听不到,就算听到了,大家也没办法,因为不少马匹受惊,根本就控制不住。
好在天雷之声也只持续了盏茶时间,谢法成感觉自己耳膜嗡嗡作响,就算是旁边的声音,此刻听来也隔着很远。
好一会儿,他的听觉这才恢复,耳边哀嚎声不断,他不耐烦的扯开一个盾牌,看着自己的部队。
也不知受到何物所伤,不少战马倒地抽搐不已,头、腹等部被撕开口子,鲜血直流,而兵士也差不多,身上并没有箭矢,但却是血流不止,
还有的人,被战马压在身下哀鸣,更有被战马踩得不成人形的。
前后各看了一眼,心中悲怆,他现在虽不能数,但初步估计,就这一会时间,他损失了近千余骑,这些可都是他的压箱底力量,
也就凭着这一股子力量,他才能雄踞矩州城,让整个白蛮、乌蛮部族,不敢侵犯。
刚刚是什么?
难道真是天雷?
难道李厥真是气运之子,天雷也要帮他吗?
他嘴唇哆嗦,喃喃自语。
到底是身经百战之人,见到兵士已将战马控制的差不多,他直接下令道:“冲出去。”
这次他的命令很快便被接收并执行,众人也不再他举盾纯粹防守,将盾牌一收背在背上,随即一声声驾驾络绎不绝。
渐渐地,马速开始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