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厥看向薛礼笑道:“仁贵,你的箭术很好,你可知冯公的箭术也是举世无双?”
薛礼并不知晓,但李厥如此说,让他来了兴趣。
“贞观五年,罗窦各洞的僚民造反,陛下令冯公出兵平定,当时僚民占踞各险要之地易守难攻。
冯公见此,让手下捧来自己的箭囊,对身边人道:‘某一次射尽此箭,胜负便已清楚’,果然,呼吸间七箭射出,射杀七人,僚民见此惊慌之下只得奔逃,最终被冯公平定。”
薛礼听此,心向往之,七箭定叛民,思之就让人神往,不经意又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墓,只恨生不逢时,不能与冯公切磋一下。
“小先生当真是博学,听口音非百越之人,不成想对冯公之事如此清楚。”
中年人再度施礼,倒是一边的年轻人轻切一声,表现的有些他不屑。
李厥笑了笑,起身道;“我等还有事,告辞。”
中年人一直看着他们离开,转过一个道口都没有收回目光。
“阿耶,为何要对此那个孩子如些礼遇?”年轻人在身后有些不愉道。
“人家宣扬你阿公之绩,难道不该礼遇吗?”
年轻人轻哼一声,反正他就是觉得自己阿耶刚刚太放低了姿态,在这岭南,冯家根本不用。
冯智戴看着儿子淡然一笑道:“那你说说,刚刚那个孩子怎么样?”
“无非就是拾人牙慧,嚼一嚼舌根罢了。”
“走吧,回府更衣。”
“更衣做什么?”
“更衣去见礼。”
“见谁?”
冯智戴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儿子,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就这么愚笨呢。
而李厥回程的途中,狄仁杰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认为之前两人并非普通的文士。
李厥也感觉得出,他们身上有那种官味,这玩意他见得多,一举一动很轻易的就能看得出来。
“不管他们,我们只是普通的游子罢了。”
回到客栈已近午时,刚好吃午饭,打算吃完再往东南走一走,他们所住的地方离海边还有六七十里,总要到海边,尝尝真正的海鲜,看看现今的码头是何样?
饭未吃完,便见几人簇拥着一个身着紫袍官报的人走了进来,就是之前那个中年人。
“下官恩州刺史冯智戴参见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