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廷走了,独留下南宫嗣一人在原地。雨水滴答滴答的落下,破落的宫殿寒风呼呼吹响。
“好像很久没看到她了,小没良心的,还真一天都不来看我。”南宫嗣喃喃自语着,想起那道娇小绝色的身影。
眼里露出自己都不可察觉的宠溺。
“罢了,你不来看我,我就去看看你吧。”
话音刚落,原地已经失去他的身影。
深夜里,借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南宫嗣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回到王府。
就在进入偏殿的前一秒,他顿住。
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弄乱,本没有湿透的头伸出去淋雨,看到自己足够凄惨了,才满意的点头。
从窗口悄无声息的进入。
屋内静悄悄,充斥着属于她的芬芳,淡淡的香味,莫名的好闻。
南宫嗣刚一脚迈上榻边,一柄匕首快如闪电划破空气袭来。
南宫嗣快速躲开,嘴角扬起笑意。
果然是她,还是这么谨慎!
“南宫嗣?”
古曦一击过后停下,才注意到来人,不正是南宫嗣那斯吗?
见人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也湿湿的搭在脸颊两侧,略微泛白的俊颜有种破碎的美感。
“怎么这么狼狈?”
南宫嗣瞬间发挥演技,可怜兮兮道:“曦儿,自从入了宗人府,你都不来看我了。”
“你没事吧?”古曦眼角抽了抽。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真的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南宫嗣?
“有事,宗人府里破烂不堪,我都没有地方睡觉。”
古曦眯了眯眼睛,“这点小事能够难着你南宫嗣?”
“我现在是戴罪之身,不能随意出入宗人府的,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所以你现在是在干嘛?”
古曦撇嘴,相信这家伙才有怪了。
一代摄政王,若说是没点准备,说什么她都不信。
这人赖在宗人府里不出来,除了想着阴招给人下绊子,她是找不到别的理由了。
南宫嗣继续可怜巴巴,“你都不去见我,我只好来见你了啊。”
古曦丢掉匕首,懒得跟这人说话,径直走到案几边上。
“既然已经来了,就顺便写了休书吧。”
南宫嗣瞬间震怒,休书休书,她见到自己脑子里想的就只是这个东西吗?
都说人生气的时候不容易理智,就连大名鼎鼎的摄政王爷不例外。
不理智就容易说点不理智的话来。
“你就这么想要休书?”南宫嗣上前拽住古曦的手,“还是说现在我有难了,你也要离我而去?”
古曦被他吓了一跳,“南宫嗣,你没毛病吧?”
“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给你解毒之后就给我休书的,你现在弄的跟着怨妇一样是怎么回事?”
怨妇?
南宫嗣蒙了,他在她眼里就是个怨妇行为?
怨妇就怨妇了,南宫嗣猛然弯腰,将人拽进自己的怀里,“我就是怨妇了,当初说了的,现在我不想放你离开了!”
“南宫嗣!你......唔......”
古曦口中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以及感受到彼此交缠的呼吸。
嘴唇上温热的触碰让古曦呆愣了。
南宫嗣,这家伙!
他竟吻了她!
古曦回神,扭动身体挣扎,被南宫嗣钳住手臂,按压在墙上。
唇上传来刺痛,血腥味蔓延在彼此的嘴巴里,古曦猛然挣扎。
渐渐的,就连自己都沉浸在其中。
半晌,南宫嗣终于放开,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没良心的。”
“你才没良心。”古曦下意识的反驳。
南宫嗣笑了,古曦感受到他宽阔的胸膛的震动。
“曦儿,别走好吗?”
头上响起南宫嗣无奈的叹气,语气中是不曾听过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