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童山脸色不善:“血灵会的势力,并未渗透到北境,花将军还是直说吧。”
花轻舞大笑:“有没有,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花某也得听旨不是。”
“皇上疑我?”
韩童山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有点怒发冲冠的意思:“本王为北境安稳,镇守十几年,他居然疑我?”
花轻舞劝解道:“哎哟,我的王爷,这是哪里话,王爷的功劳,举世瞩目,为大乾立下不世之功,威加海内……”
韩童山面色阴鸷:“我明白了,花将军的意思,功高震主?”
花轻舞察言观色,说道:“北境谋士如林,战将如雨,陈兵三十万,王爷,皇上年纪尚幼,夙夜忧叹啊。”
韩童山斜眼看着他:“那花将军的来意,不妨明说吧。”
花轻舞轻咳一声:“王爷十几年的励精图治,匈奴不敢南下,也用不了多少兵马,西南多纷乱,不如分兵西南?”
韩童山拍案而起:“这是要夺我兵权?若真的分分兵了,匈奴趁势而起,卷土重来,大乾北门,岂不是被攻破了!”
“皇上年幼,你们这些臣子的,都是吃干饭的,这点都看不出?”
“哎哎哎,王爷切莫动怒,吃一堑,才能长一智,不如就顺了皇上的意思,若北境真的危机了,他还能不救?”
花轻舞再次试探。
韩童山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恐怕分兵之后,也该杀鸡儆猴了吧?”
“哎哟,王爷,这话怎么说的,您误会皇上的意思啦!”花轻舞慌忙解释。
韩童山摸着胡须,意味深长的看着花轻舞说道:“花将军,皇上有动我的意思,本王是相信的,不过花将军说的过于露骨,恐怕自己有点别的意思吧?”
“王爷,您这话怎么说?花某不过皇上的喉舌而已,切莫多心。”
韩童山哈哈大笑:“花将军的困局,本王还是有所了解的,曹淳风调查你,有不少年了吧?”
“他是天行卫监正,却指挥不了你这个天行卫将军,没准哪一日,监正的椅子上,坐的就是花家的屁股。”
“最近曹淳风的嫡系,动作很多,战龙队几乎倾巢而出,丁未雨也离京了,花将军心里是不是有点慌?”
花轻舞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韩童山趁热打铁:“花家好像豢养了不少亲兵,是不是防着曹淳风呢?”
花轻舞脸色大变:“王爷,这可不能胡说,豢养私兵,那可是死罪!”
韩童山小声道:“当然是死罪,那花将军想坐天行监监正的位置么?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花轻舞凑近了说道:“王爷,您这话好像别有所指,莫非想……”
韩童山道:“就看花将军对滔天的权势,有多大的欲望。”
花轻舞笑着说道:“这茶温刚刚好,与王爷同饮一杯?”
“哈哈哈,花将军,痛快!”
……
李慕一行,自暗中出了京。
每人身上,都佩戴千音螺,为的就是彼此能知晓对方的位置。
一来方便传递讯息,二来,也防止行踪被泄密。
虽都是同袍兄弟,军中的纪律,还是要遵守,血灵会在大乾的渗透,无所不在,谁也不知晓,明天会不会渗透到自己身边。
按照曹淳风的指示,他们潜伏的地方,应该是由龟天寿坐镇。
天行卫的大军,已经暗中蛰伏,就等具体位置明确了,一举剿灭。
龟天寿若死,血灵会就只剩半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