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温和:“你们稍等一下,我去看个病人,咱们马上就走。”
不得不说,江展庭是真的敬业。
半个小时之后,江展庭换下白大褂穿上西服,出现在江旌言的病房中。
江展庭看着荣知予额角那里还有浅浅的瘢痕,不禁无奈的说:“你和我们旌言还真是有缘。”
不然,都打流血了,还能成了忘年交。
江展庭带着一大一小去了盛泽宽的住处,那是一套在市区里的老式别墅。
家里装修简朴,一套黄花梨的桌椅算是老物件,客厅墙上一副气势磅礴的山水画,让陈旧的家居都显现出一丝生机。
“外公。”江展庭进门喊人。
盛泽宽看着他进来,笑呵呵问的:“把小姑娘带来了吗?”
“老人家您好!”荣知予从江展庭后面闪现出来。
老爷子朝她招手:“来,丫头,陪我下盘棋。”
荣知予突然觉得缺点什么,可是缺什么,她一时又没想起来。
要说下棋,她就来了精神。
荣知予从小尝试过很多兴趣爱好,古筝、舞蹈、乒乓球等等,但她从小一直被荣爸散养,不喜欢就不学了,唯有围棋和书法算她稍微能拿的出手的。
她很后悔没有学一技能,后来也不至于到处打零工做兼职。
她抱着江旌言进来,小家伙昏昏欲睡,老人把藤椅挪过来:“把他放下来。”
江旌言明显不愿意,抓着人不松手。
“小宝好好睡觉,我帮你看着,不让她走。”老人哄小孩,倒是很有一套。
江旌言眨眨沉重的眼睛。
老爷子看着他问:“你不相信我?太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江旌言这才放手,他被安置在旁边藤椅上,困得不行,眼睛还会偶尔睁开,看看荣知予在不在?
江展庭看了,哭笑不得。
荣知予陪着老人下围棋,盛泽宽喜欢下棋,却是一个臭棋篓子,不断在悔棋。
荣知予一边笑,一边半推半让,还跟他学着悔棋,两个人倒是下的不亦乐乎。
半个小时之后开饭。
荣知予这才发现,她这是空手上门,一件礼品都没带。
虽然没人说什么,但她自己觉得难受,有些坐卧不安。
荣知予坐在盛老爷子身侧,趁着江展庭倒酒的空隙,她满脸歉意的笑笑,说:“老人家,我空手来的有些失礼了,借这杯酒敬您,愿您长命百岁,健康快乐。”
老人很是开心:“有你这话比什么礼物都好,陪我老头子喝一个。”
荣知予喝的是红酒,她抿了一口,红色的液体沾在唇瓣上,她舌尖舔了舔。
江展庭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心下微动。
他出声解围,还不忘责怪了一句:“是我疏忽了,光顾着旌言生病,把这事给忘了。外公也是,哪有你这样强行邀请人上门的?”
老人家笑笑,说:“我这不是看你妈妈缺个女儿,我看这小丫头就挺好。”
盛澜听了,眼睛一亮,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江展庭眼底微不可见闪过一抹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