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桐湾村试讲的这堂课效果很好，百分之五十的人听懂并理解了。

百分之二十五的人不能理解，但他们死记硬背记住了。

百分之二十二的人虽然不能理解，也背不下来，但他们听多了，也对离岸流有了一定的概念。知道了遇上了就往左或者往右游，游不动就躺平。

还有剩下的百分之二的是石头屁股榆木脑袋，不透气，不开窍。这种类型的学生，谁来都没辙。

最后的百分之一是杠精，就是那种人家说什么他都要反驳，为反驳而反驳的反驳型人格。她一开始以为他们是没听清，后来发现他们是没听懂，然后发现他们纯属不聪明，最后发现他们不仅不聪明还是个犟种。

这种人真的很烦，道理讲不通，逻辑难自洽，说话又不听，嘴还特别硬，你嫌烦不搭理他，他就觉得他赢了，活在自己的牛角尖里。

像这种学生章斯尔就不管了，爱死死吧。人生在世，谁还没遇到几个傻逼呢？

第二天，章斯尔就开始了她全天无休的上工生活，早上跟船出去下水捡海参，下午骑着马骡兴茂到各个村里去讲课。讲完课就趁着天还没黑，路还能看得清赶回桐湾村。

让章斯尔感到窝心的是，每天她要去哪个村上课，那个村的村长就会派他们村的一个民兵骑自行车来接她，再骑着自行车护送她回村。

一是因为她不认路，二是一个女孩子走村路也不安全，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听说这还是每个村自发组织的，他们没有商量过，却不约而同的这么做。

事实证明，这些村长的担心不无道理。章斯尔这些天几乎每天晚上回村都会遇到点突发状况，这频次高得让她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