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上的口谕,亲卫队侍卫高声领命,赵婉婉心中虽有不满,自是不敢多言,只得随着队伍折返。
在回程路上,秋雨连绵,行军缓慢,天色渐晚。
队伍行至驿城南城门处时,早已过了酉时。浑身湿透了的赵婉婉,只觉得此时腹中饥肠辘辘。
不得已才对秦子淮开口:“皇上,将士们受了雨着了凉。不如今晚在驿城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吧?”
“嗯。”秦子淮淡漠地点点头。
赵婉婉才仔细看向走在她前面的秦子淮,发现他也早就浑身湿透,但只能看见他的后侧脸,似乎仍是那副冰冷的神色,难以接近。
赵婉婉对他心中有气,也有不甘,但见他此时狼狈不堪,又心生一丝不忍。
关切地说道:“皇上,你都湿透了,若是感染了风寒……”
“朕没事!”
秦子淮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气,甚至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赵婉婉刚才软下的心又硬了起来。
小声嘟囔道:“死撑什么啊!”
在队伍将要行至驿城的城门处时,那里有一行守卫似乎早已久候他们多时。
待赵婉婉等人走近,才知来人正是沈怀良的家人与属下。
他们得知皇上与皇后会路过此处,想着请皇上网开一面,将沈怀良放出大狱,所以前来相迎,还打算在府上款待皇上与皇后一行人。
赵婉婉窃喜,她本就想着到沈府上查探一番,这倒是不请自来了。
她急切望着秦子淮,激动道:“皇上,既然是沈大人的家眷前来请求,恭敬不如从命,就去沈府一住吧?”
赵婉婉所骑的马儿走在秦子淮的身后,她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却隐隐发现他似乎叹了一口气。
才对陈参军下令道:“陈参军,就按皇后意思去办吧!通知沈府的人,朕与皇后打算今晚借住一宿。”
“是!”陈参军领了命,驾马快速跑向了几里外的城门处,将秦子淮的口谕告知沈府的家眷。
赵婉婉心意达成,暗暗开心。
……
如愿到了沈府上,接待秦子淮与赵婉婉的正是沈怀良之女沈昆兰。
见那沈昆兰似乎与自己同岁,虽略施粉黛,轻点朱唇,却皓齿蛾眉,果然一派秀外慧中的模样。
赵婉婉便“审”起沈昆兰来,旁敲侧击了几个回合后,沈昆兰都对答如流,并未发现有异常。
赵婉婉只得作罢,目光回到秦子淮身上时,发现秦子淮只是静静坐在一旁品茶。
趁沈昆兰说去安排起居时,沈府前厅只剩她与秦子淮二人时。
赵婉婉才开了口:“今日若非皇上手软,那老三一定会被臣妾生擒,如今皇上到沈府内,非但不问话于沈家人,还有闲情逸致品茗?皇上真是让臣妾看不真切。”
秦子淮停下了撩拨茶叶的手,挑眉瞥了一眼自己,却仍是不语。
赵婉婉更加的不悦,急切道:“皇上是不是对臣妾有什么不满意?大可说出来!”
秦子淮将手中茶盏一放,细长的手指蜷缩成拳,又轻敲了一下桌面。
抬眼看向赵婉婉:“皇后多虑了!”随后起身:“再说这沈昆兰不是都被你审得清清楚楚了吗?你还要朕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