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为何如此着急要秦与北苍两国共治交好?
一定是因为他心仪的那位女子,是北苍国的人。
秦子垣沉声说道:“虽然确实和北苍有些渊源……但她却不是北苍人。”
他顿了顿,又抬眼看着赵婉婉:“娘娘,您真不记得了?”
赵婉婉莫名生气起来:“本宫听不懂王兄这些哑谜,你若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算了!”
秦子垣有些无奈:“本王还以为娘娘会想知道!”
分明是她先提起的啊?
秦子垣发现赵婉婉似乎在生气,便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车舆内再次安静了起来,只能听到马儿的嘶鸣声与车轮碾压过细石的声音。
赵婉婉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紧握的平安符,突然改变主意。
她不愿意将它交给眼前这个男人了。
秦子垣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赵婉婉,察觉到她手中似乎一直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忽而又想起她突然出现在自己府门外这件事。
脸上浮现一丝苦笑:是他想错了?
还是他想多了?
她难道不是为了来见一见他?
正当他苦苦思索时,却听到赵婉婉气呼呼说道:“本宫要出去骑马!”
赵婉婉起身也不叫停驾车的侍卫,便要下车,行动迅速。
秦子垣还来不及阻止,却见到赵婉婉已经跳下了马车。
不明缘由的侍卫惊慌地停下了马车,以为是自己哪里出错,忙到赵婉婉跟前叩首道:“请皇后娘娘恕罪!”
赵婉婉一脸怒气冲着驾车的侍卫发火道:“给本宫马匹!”
这时,秦子垣也从车舆内起了身,探出身子来,冲那侍卫催促道:“还不快给娘娘备马?”
“是,属下这就去!”那驾车的侍卫忙点头,立即转身跑到随行的骑兵那儿,随便叫其中一个侍卫下了马,将马匹让出来给赵婉婉。
秦子垣却不知道自己这番话,犹如火上添油一般,更让赵婉婉不满。
赵婉婉生气地回头看了一眼秦子垣,大声道:“不劳王兄替本宫开口!”
说着就径直走开了,一直拽在她手里的平安符却不经意地掉落在了地上。
秦子垣看着赵婉婉离开的背影,本想叫住,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下了马车,将那平安符拾起,仔细打量了一番。
“平安符?”
秦子垣隐约意识到这是紧要的物件,抬目再看向赵婉婉时,发现她已经骑上了马背。
还远远听到她喝道:“驾!”那马儿吃痛地嘶鸣了一声,立即狂奔而出。
秦子垣看着她的身姿渐行渐远,才转身回到车舆内。
“栋王殿下,要跟上皇后娘娘的队伍吗?”驾车的侍卫请示道。
秦子垣也犹豫了,心想道:为何娘娘突然发怒了?是本王怠慢了?
不!她早不记得本王了!
“栋王殿下?”驾车的侍卫没有等到秦子垣的指示,又唤了一声。
“不,不必了!”秦子垣轻声道。
“是!”
秦子垣在车舆里看着手里的“平安符”想着方才自己与赵婉婉的对话,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之所以突然生气,莫非是……在吃那名女子的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