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垣一行人的马车队,离开了皇城已有五日之久,越往北行,越能感到四周景色,气候不同。
他们到达漠北境内旁边的一个小县城时,此地的风光便与前几日经过的南面迥然不同。
漠北的寒风阵阵侵袭,是秦子垣早已熟悉的感觉,他却发现在一旁的皇上被冻得手与脸都有些发红。
秦子垣熟悉这里的酷寒,提前做足了准备,备好了羽毛制成的防寒披风,才没有让同行秦子淮过于受凉。
看得出来,皇上是初次远离皇城,来到漠北以南的小县,秦子垣见皇上时不时,就掀开车舆一旁的窗帘子,向外面张望。
窗外映入眼中的只是白茫茫一片,薄薄的积雪在树上、路上。
即便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即便太阳也是刺眼夺目的,但却像是照不透这远山寒树一般,整个大地透着寒气。
“此处真是好冷啊。”秦子淮不由得感叹了一声,才放下了车舆的窗帘。
“皇上!您握着这个!”秦子垣将一个暖壶递给了他。
继续对秦子淮说道:“本王一直都希望,皇上有一日能够切身感受一下漠北的一切!不光只是这里的气候,还有这里的民情,这里的林林总总。”
“哦?”秦子淮接过了那暖壶,感受到了温暖从指尖渗透到全身。
“现在咱们都还没走到漠北最北端呢!此处至少还有不少山丘遮挡北方的风雪,若是到了漠北的最北端,一马平川,又临北海,极寒长驱直入,使人无处躲避才更要命。”
“此回战场便在北海一带,真不知道将士们抵御得住这严寒吗?”秦子淮有一丝担忧。
“皇上不必太过担心!”秦子垣安慰道,“赵公与廉将军都是老将,自然懂得应付!”
秦子淮看着他,裹紧了身上的羽毛披风,半晌才若有所思道:“真不知道此回北上,是对还是错!”
“皇上,虽然本王不知道皇上为何执意非要北上,但既然决定了的事,便不要后悔!”秦子垣劝解道,“本王以为,若是要自己不后悔的话,就必须得让所行之事的结果,成为期望的结果!”
秦子垣说着又看向他,问道:“皇上认为呢?”
秦子淮看着眼前的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听栋王这一席话,朕觉得有理!既然如此,朕到达月溪城后,只要静待前方战报消息便是!若有必要,朕希望栋王愿意出兵相助!”
“这是自然!”秦子垣俯首道,“今日天色渐晚,不如提前叫侍卫们打点食住吧?”
“好!”
秦子垣便吩咐随行侍卫停下前行,派遣一行人前去眼前这座小镇寻求旅店借住一宿,而其他人等与车马在此处休息。
由于这里地处在漠北以南的边陲小镇,并无城池,单单只得一块半人高的石碑耸立在此作为地标,石碑上刻有“陵峰镇”三个大字。
待马车停稳后,二人才从车舆里出来,双脚落了地,活动起了筋骨。
秦子淮走近了这陵峰镇的石碑,又往西面望去,是一片红柚树林,树林一眼看不到尽头,密不透风。便开口问道:“这便是我大秦边境了吧?”
“回皇上,是!”秦子垣答道,“那边的森林便不再是我们大秦了!”
“那边是何国?”秦子淮问。
“那边没有什么人居住!”秦子垣一面抬头欣赏雪景,一面答道,“森林过去便是高山与湖泊,总有野兽出没,似乎是一片无人的丛林!”
“无人的丛林……”秦子淮托腮想道,“那为何我辈先祖不曾占领此地?”
“大概是对天地的敬畏天吧!”秦子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