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老将军的卧榻离二人所站之位不过五步之遥,秦子垣就正坐在廉老将军的卧榻旁,而他身边还有一位赵婉婉并不认识之人,看那人一身郎中令打扮,应该是随军的郎中。
见到是赵婉婉与赵池出现后,秦子垣立即起了身,朝二人走来,颔首道:“皇后娘娘,护公国!”
营帐内其余人等也就在原地朝着赵婉婉与赵池行礼:“见过皇后娘娘,护公国!”
赵婉婉见秦子垣并无大碍,反而还一脸悠然自得,平静如昔的模样,她先前被提起的心便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本宫刚刚听到守卫说廉老将军的烧已经退了?”赵婉婉从容的望了一眼卧榻上的廉老将军,他似乎并未苏醒。
“是,娘娘。”秦子垣应声。
秦子垣也没想到,此回谷牙一行为的是寻找皇上秦子淮的下落。
哪知扑了一场空,只得了这一箱秦子淮留在济世堂里的草药方剂。
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在此处派上了用场!
虽然不知道后事将会如何,至少此时廉老将军的烧是退了。
见到廉少将军的身影后,秦子垣望向他,道:“少将军,如今廉老将军这烧已退,刚刚本王和少将军所提之事……”
廉永忠抬眼看着秦子垣,又立即移开视线,望着营帐中那名郎中令,问道:“如何?”
郎中作揖道:“启禀少将军,廉老将军服了那剂药后,确实退了烧,若再依栋王殿下给的方剂将药材捣烂敷在廉老将军的伤口处,应该会起效!”
廉永忠大步走到廉老将军身边,蹲在他的身侧,伸手摸着廉老将军的额头,发现果然已经不再烫手。
才算是确认了这件事实,他站起身后,面朝向众人,顿了顿,便朝秦子垣一抱拳,谢道:“多谢栋王殿下良方救治家父!”
秦子垣居高临下望着他,沉声道:“本王只希望大事化小,望少将军也有此心。”
得知在他离开的这几日,营中发生如此多的事端,他不由心生恨意,想要揪出幕后之人。
那人处心积虑想将他拉入深渊却从来未曾露面。
只要一想到此人,秦子垣心中便有种难以言状的失控感与愤怒。
而他只要一想到这其中各种关联都似乎将矛头指向他的二皇弟——梁王秦子翊时,他更无法平静。
他虽然不愿相信,但也绝对不会再容忍秦子翊躲在背后操纵整个皇室,特别是当他发现皇上秦子淮失踪也与梁王脱不关系时,他便无法坐视不理了。
廉永忠似乎有些犹豫,他抬头望向秦子垣:“此事或许要等家父醒后,由他亲自决定!”
秦子垣见他不肯松口,没有再勉强,他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谷川,于心不忍:“那本王暂且就将谷校尉留在廉将军营中。”
秦子垣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秦子垣这个决定并非是弃军保帅之举,而是另有打算!
或者说他打算赌上一赌,看看这个廉永忠是不是真的如同他所说那样,凡事都要等廉老将军决定。
这一点的确认,对于秦子垣而言非常重要。
若廉营军中之事,果真全权都是由廉老将军决定,那便是说明一件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