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垣的一番话,反而让赵婉婉更是懊恼的自责起来:“不不不!应该怨我,我明明应该知道梁王没安好心,还傻傻的跟来,才会中计!”
秦子垣以从未有过的温柔目光,深深凝视着赵婉婉,还扣住了赵婉婉的双肩。
“娘娘勿要自责!只怪本王家事累人!本王身为长兄,未有尽到兄长的责任。”
赵婉婉闻言怔了怔,仰起头望着秦子垣,从他的这双清澈的眸子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脸,她才发现此刻,她与王兄之间离得已经很近了。
赵婉婉的脸又烧得绯红,被秦子垣看在眼里。见到赵婉婉脸色红润似晚霞,秦子垣也不免有几分发呆。
二人竟然一时间都不再言语。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来一股阴风,又叫赵婉婉冷不丁的一哆嗦,秦子垣关切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四下环顾起来。
推测道:“这殿门应是从外面锁住了,竟然还能有风灌进来,如此看来,说不定哪里有出口。”
赵婉婉听说有出口,也来了兴致,打起了些精神,朝着殿内左顾右盼,还追问道:“出口?”
“会在什么地方呢?”
秦子垣眉间聚上了一层肃穆之色,他虽然比赵婉婉来这里的次数多,但也从未留意过这西垂宫里的各个角落。
听到赵婉婉问起,秦子垣一言不发,目光飞快的扫过这殿内的四处角落,搜寻着蛛丝马迹。
可让人费解的是,那一阵风吹过之后,便再也没有风灌入了,秦子垣只能叹口气道:“难道……刚才只是错觉?”
赵婉婉跟在秦子垣的身旁,不敢有过大的举动,只因这殿里实在太过阴森。
她又暗暗尝试着气沉丹田,发现仍是无力沉下去,不免又惊又急。
因为害怕,赵婉婉的心跳也莫名加快了不少。见秦子垣陡然往殿中央走去,她只得也跟着加快了步子,还伸手,一把将秦子垣的衣袖攥住。
“王兄,等等我!”赵婉婉轻声叫道。
秦子垣回头:“娘娘不必与本王一同过去,那人尸首有碍观瞻,娘娘在此等候便是,本王只是去那边看看。”
说罢,他又打算往前走,却感到他的衣袖被身后的女子紧紧攥住,无奈之下,秦子垣再次回头。
“娘娘,别怕!”
“本宫才、才不是怕!”赵婉婉逞强道
随后,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本宫只是觉得不对劲!”
秦子垣也发现婉婉有些不对劲,一向意气扬扬,大刀阔斧的她,怎么突然畏畏缩缩、胆小起来了?
忽然,秦子垣回想起,就在之前,当他与赵婉婉发现殿门被秦子翊关上后,赵婉婉还踌躇满志般的要他让开,想着一个人将这扇大门打开。
转眼间,赵婉婉却又如此低声下气,灰心丧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秦子垣很明显地意识到或许赵婉婉是出了什么状况,以至于如此。
于是他望着赵婉婉,关切问道:“怎么了?”
赵婉婉垂目,皱着眉似乎不敢看他,又吞吞吐吐道:“本宫可能吃坏了东西……不知为什么,今日总是无法气沉丹田,运不了力气!”
赵婉婉几次提到无法运气,秦子垣逐渐感到这个问题似乎不简单。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赵婉婉,只能凝视着她,忽然也想到一件事。
就在刚才,赵婉婉第一次说起无法气沉丹田,秦子翊站在殿外,曾回应过赵婉婉一句令他费解的话:“怎么娘娘如今才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