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西北角栋王府门外长街被两路将士拥堵的水泄不通,城中百姓见状早已悄然避开途径此道。
即使真有人要从此地路过,瞥见两波人马剑拔弩张,严阵以待的模样,也尽都见事不对立马调头就走。
此时,整个皇城的西北角一带,几乎没有寻常百姓的身影,全是将士。
就在伯吉回头向秦子垣行礼的时候,伯吉的举动也自然惊动了在场的其他漠北将士。
将士们本来听到伯吉将军的号令已是蓄势待发,弓弩随即被将士们紧紧握在手上,下一步就要打算瞄准。
却因伯吉将军突然唤道“栋王殿下”,而引得将士们纷纷回头。
当见到秦子垣毫发无损的出现在王府大门处时,漠北的众将士尽都露出欣喜的神情,还有一些将士甚至失声道:“殿下……”
被漠北军围了半圈的侍卫们本来人数不多,和漠北的将士经过一番撕斗,有些寡不敌众。
也正是在这一刹那间,发现了契机。为首的侍卫缓缓退后了数步,发现漠北军并未注意他的举动。
他才压低了声音,侧着头,示意身边的下属:“快!去将军卫府请廉将军来!”
那下属怔愣住,还有些欲言又止,又听到首领续道:“就说皇上在栋王府被漠北的伯吉围困住了,事态十万紧急!”
被授意的侍卫得了指令,立马出声:“是!”
随后,他便在其余侍卫的掩护下,悄然退走,走到这里的街巷口处,飞快转身背向着其余人,撒腿飞奔起来,直奔将军卫府而去。
秦子垣看见伯吉向他行礼,也一撩衣摆,跨出府门。
神情凝重的走向伯吉:“伯吉将军,免礼!”
伯吉闻言适才重新站起身来,顾不得与秦子垣叙旧,便已转身。
他再次面向那些皇宫内的侍卫,缓缓抬起一只手,眼看就要向将士们发出进攻的号令。
秦子垣骤然睁大了双眼,立即出声阻止:“伯吉将军,不得恣意对皇宫内院的侍卫动武!”
伯吉愣了一下,似乎大为不解,又回头望着秦子垣,摊开双手:“这帮侍卫,不分是非黑白,助纣为虐,简直是大逆不道!竟然听信梁王的号令,囚禁殿下在先!殿下为何要替他们求情?”
秦子垣听到伯吉的话,顿时明白其中的原委,原来伯吉还以为侍卫们是奉了梁王之命,将他囚困于此!
照这样看来,刚才那下人所说的,应该是事实。得知他被梁王困于西垂宫的那两日,府中下人便向伯吉送去了消息……
所以伯吉才会如此激动,与侍卫对立!
秦子垣想到这时,不由得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平复心中的情绪。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下人,目光森然,口气颇为冷淡:“你,还不快来向伯吉将军解释?”
秦子垣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那名下人慌张的抬眼看着面前这一片混乱,丝毫不敢怠慢,急急忙忙也跨出府门,走到了伯吉的跟前。
随之一跪:“都是小人的错!哎哟伯吉将军,要罚,就罚小人一人吧!是小人担心殿下安危,见几日前,殿下被梁王困在皇宫内……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伯吉看着说话的人,蹙起眉毛,仍是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