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愣:“其他事情?”
转眼间,太后目光变得严厉起来,目光微微扫一扫殿内一侧的侍卫双后。
不怒自威道:“你们是怎么当职的?连是非曲直都没弄明白,便来向哀家传话?”
话音刚落,太后又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引得秦子淮再次轻拍着太后的后背。
还出言劝道:“太后当心身子!”,一转眼,秦子淮抬起眼皮,冷漠的扫了一眼这帮侍卫:“你们还认错?
“请太后恕罪!属下力有不逮,还望太后息怒!”
秦子淮这才敛目,又道:“还不退下?”
众侍卫急忙应声“是”,便悄然离开了宣政殿内。
秦子垣将眼前发生的一切,默默地看在眼里,他心里却是十分明白皇上此举是何用意。
皇上不仅没有问罪侍卫,反而还特意支开了他们,想必一定又是暗示侍卫们,速去请来宫中其他要臣,借机劝说他放弃‘逼迫’皇上下诏。
看来今夜,他若是再以平日作风行事,只怕他与赵婉婉便永远不能在一起了。想到这里,秦子垣不自觉地向殿外望了望。
此时,夜雨潺潺,落在皇宫内院的屋檐上。他想起赵婉婉还在王府内等着他回去,难免心中焦急万分。
太后缓过劲儿后,一双眼睛再次打量起他:“垣儿,你深夜入宫找皇上,究竟是要下个什么诏?哀家看你满是慌张不安……若不是与王位有关……”
太后顿了顿,眸光关切却又透出几分凉意:“莫非是与什么人有关吗?还是……漠北出什么事?”
太后的话,引得秦子垣心中猛然一跳。
殿内的侍卫虽然全部退下,但此刻,还有一大把的宫人、婢女在场。
别看他们此时卑躬屈膝,但宫中不少传闻,向来皆是由这些宫人与婢女的幽幽众口,以一传十,引发不少的流言蜚语。
秦子垣也曾深受其害,自然知道,即使太后相问,亦是不能直言。
他与太后对视,却双唇紧闭,一言未发,心里琢磨着应该如何才能达成他的企图。
太后见他仍是不答,便又转脸望向了身侧的秦子淮:“垣儿难以启齿……?那么,皇上你来说!”
说着,太后便示意身边搀扶的宫人退后。
待宫人松手后,她才直直朝着秦子垣走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哀家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你要深夜入宫,还要拿着刀,逼迫皇上下诏书?!”
“太后……”秦子淮见状,一脸为难,随即伸手想去扶住太后。
秦子垣并未回避太后审问的目光,他自然知道,自从他成为漠北栋王之后,便离开皇城,远离了太后身边,也恰恰正是如此,身为儿臣,未能时常侍奉在太后身,母子之间即使再亲,也变得疏远。
后来一直都是皇上陪伴在太后身侧,还替太后问诊、调理身子。如今皇上又是一国之君,太后自然更偏袒皇上。
如今他不能实话实说!他只能以假乱真!再借着这宫中之人的幽幽重口,将假的说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