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而且丝绸厂一直都是我们三兄妹共同经营,你这话有些过了吧。”
廖福安义正言辞的反驳,廖胜金却是更加咄咄逼人。
“上周和滁州冯家的八千精纺布订单,你为什么没上报?”
“因为他们临时取消,我还没来得及说罢了。”
眼看两人越吵越凶,坐在首位的廖老夫人终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压低了嗓音道。
“现在是给你们父亲治病要紧还是你们在这里翻旧账更重要?客人还在这里,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可以看出,廖老夫人说的话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她一出声,廖家两兄弟顿时安分了。
“哼,就算治病也得是让楚医生亲自来,他可是男科专家,不像大哥请来的某些人连个最基本的行医资格证都没有!”
廖胜金将矛头转向了我,我轻笑一声,也懒得与他过多计较。
这种人自我下山以后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只觉得好笑,根本生不起气来。
廖福安瞪了廖胜金一眼,连忙看向我满怀歉意道。
“林先生,实在是抱歉,让您见笑了。”
“无妨,既然楚医生能治好,我也乐得清闲。”
我摆摆手,找了个靠墙的竹椅坐了下来,静静品茶。
“切,装模作样。”
廖胜金再度奚落了我一句,随后转过身讨好的看向楚医生笑道。
“楚医生,您看是否能早些帮我父亲安排手术?”
“我父亲年事已高,耽搁太久怕是撑不住。”
楚医生点点头,随后一躬身抱拳看向廖胜金道。
“廖总的事就是楚某的事,楚某自当竭尽全力将您父亲治好,你等我出去打个电话安排一下。”
楚医生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过了七八分钟,他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廖总,医院那边我已经和院长沟通过了,可以提前动手术,只是这费用嘛。”
廖胜金闻言满心欢喜,用力拍了拍楚医生的肩膀。
“楚医生哪里话,只要能治好我父亲的病,钱不是问题。”
楚医生当即松了一口气,随后对廖胜金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带上廖老直接上医院。”
廖胜金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旁的廖福安刚准备去背廖老爷却是被廖胜金抢先了一步。
“大哥就你那身子骨,弱不禁风的,还是早些歇着吧。”
嘲笑了廖福安一句,廖胜金一马当先来到廖老爷的床边,恭敬的将自己父亲背了起来,看起来倒是很孝顺。
楚医生和廖福安两兄妹也跟了上去,他们刚要跨过门槛,我适时提醒了一句。
“廖老爷患的是冲阳之症,今天又是九九重阳,外面的阳气比平时更重,这要是被冲撞了可不好。”
面对我的善意提醒,廖胜金和楚医生却是压根不屑一顾。
可他们前脚刚踏出门槛,没走几步,炙热的阳光一照在廖老爷的脑袋上。
“噗!”
廖老爷的身体顿时一阵抖动抽搐,随后一大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染了廖胜金一脸。
“怎,怎么会这样?!”
廖胜金和楚医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得愣住了。
还是廖福安反应快,连忙脱下衣服帮廖老爷遮住阳光同时朝廖胜金催促道。
“二弟,先回去吧,我觉得林先生说得多半是真的。”
廖胜金虽然心中不服,但事实摆在眼前,关键是他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如果廖老爷突然暴毙,他怕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一辈子。
“逆子,还不滚进来?!”
身后的廖老夫人见到这一幕,顿时心中怒火交加,竟是气得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