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谢不敏!”晏稷从牙缝里逼出了一句话,然后又道:“别以为你是天圣的皇子,我就不能报这今日之耻!”
蔺初阳轻抿了一口温凉的茶水,不以为然地笑道:“那我就等着瞧了。晏小侯爷,宫门就要下钥了,你再不走,今夜便走不了了。”
晏稷甩袖冷哼,极不甘心地看了蔺初阳一眼,然后转身,顺着原路躲了侍卫翻墙而出。
晏稷一走,凌心便从外面进来,低声问道:“主子,可要在宫里严防戒备,以免下次晏稷再用同样的手段入宫?”
“无妨,任他来。”
蔺初阳回到桌旁,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两下,平静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然。
凌心皱了下眉,点了点头。
夜色沉冷,月光如水,晏稷回到沈府后,练了一整个晚上的剑法。直到第二天早上沈清辕前去上朝,路过晏稷的院子,见他仍在院子里练剑,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随着沈姝莲与陈家的婚期越来越近,沈府上下也开始着手准备,这两日往沈家走得最勤的是陈诗诗,她除了要送还云倾医书,还向她讨教了不少知识。
云倾见她勤勉好学,想推荐她拜刘老太医为师,但被陈诗诗婉拒,且言明只想做她的徒弟。
云倾觉得自己年纪还小,所学有限,不足以为人师表,便一直没有同意。
这日,陈诗诗又来了沈府,还给沈姝莲带了二哥陈峰备的礼物。
大婚之前男女不得相见,陈峰想表示自己的心意,就让陈诗诗帮忙送了一盒子首饰过去。
沈姝莲看到这盒首饰,心中自然高兴,不但拉着陈诗诗的手不放,还要她留在碧波院用午膳。
沈姝莲是她日后的嫂子,陈诗诗不好拒绝,但她对沈姝莲热络不起来,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没待多久,她就借口离开了。
离开沈府之前,陈诗诗特地去了云倾那里讨教药理,之后,云倾让春叶送陈诗诗离开。
屋子里飘着淡淡的沉香香气,云倾坐在琴桌前面,缓慢地拨了几根弦,听着琴弦发出低沉醇厚的长音,视线落在了新得的那本琴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