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凌心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将他拉出暖阁,语气里满是埋怨,“我满哪儿找你,你却跑到这里来了!沈清宴,你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凌心,你抓着我干嘛啊?我还没和人家聊完,冷落姑娘最是可恨,你快把我放开!”
“做梦!有我在,你休想再和姑娘搭话!走,跟我喝酒去,我给你备了一坛百年好酒,特意给你备的!”
他把特意两个字咬得特别狠,沈清宴听了心里笑开花,随着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暖阁里也安静下来。
颜楚骏瞥了贾青瑶一眼,又拿回那本医术看了起来,没有说话。
“我奉陛下之命,看着你务必把药喝完,不然陛下会亲自过来,这药你喝是不喝?”
颜楚骏翻书的动作一顿,接过药碗,冷冷说道:“这等小事就不麻烦青瑶小姐了,以后让太监来送药便是。”
“那怎么能行?”贾青瑶撇着嘴角,“这是陛下赋予我的权利,等你伤好,自然不用再喝药了。”
当一碗汤药见底,贾青瑶心满意足的拿着药碗走了出去。
廊上冷风瑟瑟,她往前走了几步,忽见沈清宴拉着凌心来到她面前,戏谑地问:“青瑶小姐,你对他那么好,可他却一点也不开窍,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考虑考虑别的公子吧。”
贾青瑶顿了顿,慢吞吞地道:“强扭的瓜就甜,谁说我捂不热他的?清宴公子还是等着瞧好吧!”
沈清宴眉飞色舞,“那我就等着看颜家上贾国公府提亲了。”
说完,凌心又把沈清宴给拽走了,两人在雪地里打打闹闹,那一捧捧积雪洒在沈清宴的头上,让人看了觉得滑稽可笑,但又分外有趣。
这几日,沈清宴在南凉宫廷里就没消停过,几乎每天他都得弄出点事情来,最后由着凌心给他收拾烂摊子。
下了早朝,云倾与蔺初阳走在清扫干净的青石板小道上,前面传来激烈争吵的声音,云倾抬头看去,见是沈清宴站在假山之上,与凌心吵得又凶又猛。
凌心站在假山下面,仰起头回道:“沈清宴,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昨晚上那是我灌你酒吗?是你自个儿酒量不好,醉了就在雪地里撒泼,今日感染了风寒还想怪我?”
明明晚上他有给沈清宴盖过被子,谁知后半夜那人就把被子给踢了。
他会生病,纯属自找的!
“不怪你怪谁?你拿那么烈的酒给我喝,是不是就想看我喝醉后出糗?”
喝之前凌心可没说过那酒有多烈,一口下肚,他眼前就花了一片。那辛辣入喉的感觉,教他至今难忘。
凌心眼里闪过一抹心虚,还想反驳,余光瞥见云倾和蔺初阳的身影,赶忙给他们行礼。
“见过陛下,见过主子。”
云倾点了点头,发现沈清宴站在假山上晃晃悠悠的,担心他出事,赶忙喊道:“宴哥哥,有话你先下来说。”
沈清宴揉了揉眉心,打算运用轻功飞下来,结果脚后跟一滑,直愣愣的从上面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