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等明天我们四个去醉霄楼搓一顿重新认识一下再说。”

方乐行没有说太多，总得给萧扬一点消化的时间。

等萧扬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也没有直接飞回去，而是走着回天衍锋的，一路上脑子都在不停的思考，思绪乱乱的。

他本以为自己是做好了准备的，却没想到真实的情况远比预想中的更难以理解。

所以方乐行似乎什么都知道，是因为有话本的内容提示？

他说的主角，应该就是话本里的主人公，主人公是我？那我的目标、所做的一切、所有的努力都是因为故事剧情设定好的？

不对，方乐行说他们是外来进入这个世界的，那就不是故事里发生的事。

既然不是既定的故事，那说明我现在所做出的所抉择，依然是我自己的选择。

看来师父会收我为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萧扬倒没有因此失望，因为他清楚，他的资质本就不如师兄，按理说压根轮不到自己。而且陆玄对自己从没有差过，他身上的这把剑，属于极品法宝，还是陆玄给的。

任何人都是有目的性的接触彼此，只要心诚无恶意就行。或许当初方乐行接触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在原来的话本里，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萧扬百思不得其解，他感觉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贪图的，甚至自己的价值都没有那秘境所得的传承高。

他算是勉强接受了话本世界这个设定。

在路过夏许宬的居所时脚步微微停顿，神色有些复杂。

如果当初夏许宬没有出现，后续会是如何发展……

大概他会毫无负担的杀死夏晟，愈发的信任老者，一步步的成为第二个戮仙真人然后被取而代之。

那种情况下能活下来都是难事，而且自己注定会变得和他一样疯魔不择手段，自私自利丧尽天良。

夏许宬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老者的规划，改变了自己既定的命运。可以说是他救了自己，却也死于自己之手。

他知道夏许宬是因为自己而失去了部分记忆，这种情况下还能换个身体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萧扬想起了两人再见面时的种种，师兄即使失去记忆潜意识依然会排斥会厌恶自己。

也是……自己怎么配得到宽恕。

夏许宬变化很大，不是指外貌，而是气质、做事风格。

和他仅有的一点记忆大为不同，如果不是陆玄收下了自己的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对方。

那时第一次再见，就有很强的直觉，即使换了副样貌换了个身份，那份来自曾经心魔上的愧疚依然不减。

师兄和曾经不同，有着极强的战斗方式与能力。三年就能有如此成就，与当时老者的话不同。

他现在是知道老者对自己的隐瞒，他们是凡人只是因为没有接触过不代表没有天赋。

方乐行也是那个世界的人，陆玄也是，天赋甚至更强，当时那些话也只是老者的恶意引导与诓骗。

明明漏洞百出自己却着了道。

可恶！

萧扬厌恶着当时的自己，但想到夏许宬失去了那段记忆，自己竟然生出庆幸的想法。

庆幸夏许宬失去记忆，让自己有机会靠近有机会弥补，有机会不必面对仇恨。

萧扬狠狠地给了自己脑袋一拳，嘴角渗出血迹。

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