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相府内,严竹正在自己的房里读书写字,几个小丫鬟在院子里嬉笑玩耍,才发出较大的声音,便被嬷嬷狠狠的瞪过去。
小丫鬟们吐吐舌头,压低了声音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只见严松急匆匆的赶过来。
“大哥怎么来了?”严竹忙放下手中的笔,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严松语气焦灼,“前些日子你去我的书房,可有看到我桌上的一方墨?”
“什么墨?大哥,我不知道。”严竹心中慌乱,可嘴上却是不承认,“我那日只是......”
严松打断道,“我问过小厮,这几日只有你去过我的书房,那方墨我带回府的时候你便找我讨要,你......”
后面的话严松没有再说出口,任谁也没法直接说自己的妹妹是个贼。
“大哥什么意思?”严竹先哭了出来,“你是怀疑我偷了你的东西?你的书房我是进去过,可平日里也不乏有丫鬟小厮进去打扫收拾,大哥怎么不怀疑她们?”
严松斜睨了她一眼,“我院中的下人都是母亲挑选的,你是说母亲挑的人出了问题?”
“我没有。”严竹急急辩解,眼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掉落。
“这是做什么?阿竹怎么哭了?”严夫人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婆子,手上捧着衣料首饰。
严夫人看着兄妹二人剑拔弩张,心中着急,便使了个眼神给自己陪嫁的嬷嬷。
“哎呀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的妹妹惹哭了。”朱嬷嬷忙上前去打圆场,一边拿出帕子给严竹擦泪。
“你滚开,”严竹一把推开朱嬷嬷,“别碰我。”
严松呵斥道,“放肆,朱嬷嬷是母亲的陪嫁,自幼看着你长大的,你便这般无礼放肆么?”
严竹身子一顿,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拢在袖口的手有些忍不住发颤。
朱嬷嬷忙赔笑,“老奴不碍事不碍事。”又用眼神去看严夫人。
严夫人是严相娶回来的继室,和宫中的敏昭仪带着亲,可她在严家是半点没有底气,先不说她没有给严相生下嫡子,就严竹这孩子的教养问题,都被老爷训斥了好几道。
严松是严家唯一的独苗,严相看的和眼珠子一样,严夫人平日里见着这个嫡子,都是万分客气。
她语气掩不住的焦急,“阿竹,你到底为何惹得你哥哥这般生气。”
严竹迅速的眨了眨眼睛,眸子又泛起水光,“是哥哥说我拿了他院子里的东西。”.
反正东西已经送进宫去给周晗了,死无对证,她不可能承认的。
严夫人身子一僵,一边扶了扶发髻,一边笑到,“阿松莫不是魔怔了,阿竹虽然顽皮,可怎么会动你屋里的东西,肯定是下人手脚不干净,母亲一定好好审问,给你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