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和我说青阳的事情”周曦紧挨着徐如笙坐下。

徐如笙点头，又问道：“阿姐怎么知道的？”

周曦笑的开怀：“阿栩都和我说了。”

见徐如笙有些诧异，她继续说道：“你不好开口的话，他都替你说了。”

“阿姐，我……”

徐如笙才开口，就被周曦抢了话：

“青阳是遨游于天地的鹰，不是拘于一处繁华牢笼的鸟，我已经和她见过面了。”

周曦轻叹，语气颇有几分惆怅：

“她若愿意，我可以让沐王府重现人间，让她继承王位。”

徐如笙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喃喃道：

“她只怕不愿意。”

周曦颔首，顺着徐如笙的话往下说：

“是，她不愿意，沐王府当年的真相已无从得知，若旧事重提，会再一次将沐王府推于风口浪尖之上。”

“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她说当年的沐王妃一心只想让后代子孙过安稳日子，她也不愿意卷入朝堂的纷争。”

徐如笙有些迟疑，却被周曦一眼看穿：

“我知道你内心对菩提山庄有愧疚，不过呢，青阳和我提了别的条件。”

周曦的话说到一半停了，惹得徐如笙好奇心大起：

“阿姐快说说。”

周曦这才神秘兮兮开口：

“我会助菩提山庄一统江湖，另外，夜沧帮所有的生意，只要不违背朝廷律法，我全部给她开通道，让她畅通无阻，户部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

徐如笙这才开怀，抚掌道：

“这样甚好。”

周曦见徐如笙露了笑脸，自己也跟着笑了：

“你啊你，阿栩怕你为难，亲自来和我说当年你和菩提山庄的联盟，青阳也怕你为难，和我说了她的想法。”

“但是你，”周曦佯装生气，“如今和我生分了。”

徐如笙见状，忙拉着周曦的胳膊，乖觉的讨好：“没有没有，我是怕这事会牵扯朝堂，让阿姐不好办。”

周曦手指捻起徐如笙散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含着笑，和煦如春风：

“阿姐坐上这个位置，是想让你，让母后能过得自在些。”

“年少时，我总羡慕盘旋在皇城上方的鸟雀，我觉得它们自由，可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自由，是有了选择的权利。”

“阿笙，从此以后，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可以选择你愿意做的事情。”

//

从宫里出来，徐如笙便直接去了青阳在京城的住所。

才进门便看到里头的东西收拾的七七八八了。

“你要走了？”

徐如笙并没有进去，只是倚门而望。

青阳停下手中的事情，看到她先笑了：

“你来了，我已在京城耽搁了一些时日，是该回去了。”

徐如笙鬼使神差般的说道：

“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两人沿着京城的长街慢慢走，周遭嘈杂的声音让本就闷热的空气更加沉重。

走了没多大一会儿，两人的额头就渗出了汗珠。

徐如笙递给青阳一方锦帕，青阳笑着接过，抬头却发现，两人不自觉走到了西市。

“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你的。”徐如笙说。

青阳点头，“那时候你穿着一身男装，可我一眼就看出了你是个女儿身。”

徐如笙掩嘴笑道：“你浑身上下比乞丐还脏，我不也一眼就瞧中了你。”

“那是你慧眼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