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见我闷头不说话，自顾自泡了杯茶道：

“莫三，你去过龙虎山吗？”

我见他情绪有点不对，话匣子又要打开，赶紧道：

“手刃初恋确实挺悲壮，可人这一辈子就是条单行票，别老想着过去。”

了尘眼眶一红，轻声道：

“我们龙虎山有个内院，内院中间有个池塘，四周种满了海棠。当年师父就在海棠池边传道……”

我慌忙翻了翻手机，中断了尘施法：

“这个泳装的妹子还……”

了尘抬头，赶紧凑了过来：

“哪呢让我看看。”

果然不出所料，正经不过三秒，我将手机揣进兜里，了尘赶紧改口道：

“儿女私情事小，光耀宗门事大。我一定要重回龙虎山，杀了金九龄为师父报仇。”

我点点头：

“那你走吧，我出去有事。”

了尘眼珠子都红了。

“莫三，你怎么连嫖客都不如，用完我提裤子就赶人，连台费都不付。金九龄还在外面，你想让我去死吗？”

“粗俗！”

我指指金九龄离开的方向道：

“如果回高柳岭，他应该走这边。那边全是小巷子，连车都打不到，不知道他要去干吗。金九龄已经不是他本人了，来这不过是想引诱我们去高柳岭，目的肯定不是杀你。”

了尘咧嘴道：

“说那几句话就想引我们去高柳岭，是不是太儿戏了些。能控制金九龄的东西，不可能这么幼稚。”

我摆手道：

“也许是思维方式不同。如果是个一心向道的狂热之徒，他最后那段话吸引力已经足够。如果他是这种思维方式，刚才说那些话已经足够迂回，说不定他还觉得自己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