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昌义把王琳稳住了,安顿好。他可没闲着。赶紧给哥哥打电话。把正在夜总会里潇洒的江昌忠催了回来。江昌义在电话中,耸人听闻地说:“快!哥!快点回来!回来晚了,你我就得去吃牢饭了!”
吃牢饭的岁月,是江昌忠此生中最灰暗的日子,也是他前半生最痛苦的记忆。如果问江昌忠,他后半生,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那么,他的回答,一定是:“再去品尝牢饭的滋味”。正因为如此,江昌忠一听到“吃牢饭”三个字,也顾不上细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就甩掉在身边撒娇、献媚的陪酒女郎,风风火火、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赶。
回到别墅,江昌义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团团转。见哥哥走进门来,他长叹一声:“我的老哥呀,你可算是回来了!”
江昌忠进门后,来不及喘口气,也顾不上喝口水,开口便问:“老弟,啥事啊?!说得吓死人的!‘吃牢房’三个字,吓掉了我的半条命啊!你知不知道?!”
江昌义:“事情紧急!我可是一点也没夸张,真的有种可能性啊!”
江昌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迫不及待地:“来来来,坐坐坐,说说说!”
江昌义扯了扯哥哥的衣袖,压低嗓门,说:“这里说话,不保密,不安全!”
江昌忠不明就里,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弟弟。
江昌义把声音压得更低,指了指紧挨着客厅的客房,说:“那里住着讨债鬼,王琳。”他又竖起食指,朝二楼指了指,说,”楼上住着,我新交的马子。”
江昌忠反问:“那你说,去哪儿?”
江昌义略一思忖,道:“地下室!”
地下室里。江昌义把王琳如何来讨债,还说搬动黑白两道的关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那些威胁的话,赌狠的话,详详细细,向江昌忠学说了一遍。
江昌忠耐着性子听完,劈头盖脑,把弟弟埋怨了一通:“你小子,是没见过药火的雏鸟吗?!为了这么一丁点小事,催命鬼一样,把老子催回来,误了老子,呃,偿还‘风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