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一听这动静就知道肯定是病了,她叹气:“您病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严重吗?什么病啊?”
朱庆媛哑着声音道:“感冒,就忽然烧起来了,嗓子疼。”
短短几个字,她的嗓子就疼得难受,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田甜可心疼坏了,连忙说:“你让我姨夫接电话吧,您休息一下。”
卫超拿过妻子手里的手机放到一旁,给她顺顺气,又倒一杯温水让她喝下去,看着她不咳嗽了这才拿起手机:“喂?甜甜,还在不?”
“在呢在呢。”田甜想哭,隔着手机就能吃到狗粮,这日子咋过啊?
卫超看妻子已经睡着了,就拿着手机往外屋走,轻轻关上卧室门,这才小声说:“是前天起夜,客厅窗户被风给吹开了,你姨去关窗户,就给吹着了。”
“昨天上午起来嗓子就疼,有些烧,喝了药下午下去了,可是昨天半夜又烧了起来,上午叫了诊所的医生来看过了挂上水了,没事儿了。”
卫超又叮嘱她:“你姨说不让跟你们说你,怕你们担心,这冰天雪地的过去也不方便。你知道就知道了,可别给人说了,让你姥知道了,老人家要担心的。”
田甜一听就是风吹着了发烧就放心多了,但是她又关心起另外一件事儿:“客厅的窗户怎么会被风吹开啊?”
“哦,好像是插销松动了吧。”卫超说着就去窗户那边看了看,点头道:“就是插销松动了。风大就给吹开了。没事儿,别担心,我一会儿就修一下,钉一个钉子就好了。”
“那是一个钉子的事儿吗?”
田甜生气。
三姨跟姨夫一生节俭,赚的钱除了培养了表姐,送表姐出嫁,给表哥娶媳妇,余下的都用来给表哥两口子看不孕不育了。
家里四口人赚的钱,几年下来没有大几十万也有小几十万,全都填进了这个深不见底的窟窿里。
这家里的房子还是二十多年前修的,那时候多气派的房子啊?
村子里数一数二的红砖瓦房,门窗家具都是请的村子里的老木匠打的。
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即便房子还住着舒服,但是门窗早该换了。
她皱眉又跟姨夫说了几句,就从手机里翻出来当初给自己做门窗的商家。
那边一听道:“做倒是可以做,但是如果不是特别紧急不是很建议在这么冷的天换门窗,天气太冷,玻璃胶等东西一挤出来就会被冻着。”
“现在看不出什么问题,过个两三年,就会漏风松动,你要是怕窗户漏风,我建议你可以简单封一下阳台以及窗户,就用塑料膜棚起来就行。”
“便宜还方便,而且等着过完年天暖和了再换门窗,这不是更划算吗?”
田甜若有所思地点头,末了又说:“我怕我姨跟我姨夫不肯自己弄,这种塑料膜肯定质量好吧?我猜我姨会把塑料膜保存好,等明年天气稍暖弄一个蔬菜大棚出来。”
大冬天的,不仅仅不适合换门窗,连大棚蔬菜都不好整,雪大了太容易被压塌了。
当然,田甜这个是个例外,她舍得砸钱,用的东西好,压根不怕大雪压下来。
那边哈哈大笑道:“这个包给我了,我也可以做的,你把地址给我,钱给我,我保证给你搞定不会让你姨冻着的。”
“成。”田甜问清楚价钱,先把钱给对方打过去,这大冷天的,他们又不在村子里,而是在县里,跑一趟也不容易,钱给的痛快了,他们干活才有劲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