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正在整理眼前的茶罐，这时李德全走进来，将她招到近前。

“但万岁爷正在里头批奏折，今夜且由你去奉茶吧”

玉檀看了一眼若曦，应声道“是”

“话我也不多说，今日若曦之事，你也看到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玉檀知道李德全这话虽是对着她说的，其实是也是说给若曦听的。之前他就是千般嘱咐若曦，让她谨言慎行但是还是出了十爷这事。李德全心里跟明镜一样，怎么看不出若曦举动的意义？就这皇宫之中，情谊是廉价的，人命也是最不值钱的，一步错便是杀身之祸。

“玉檀，你去吧！”

若曦勉强的笑了笑，今日之事虽说在帮了十爷，但十爷未必能理解这份举动的意义，白天十四爷还来寻过她，斥责她为何帮助四阿哥，让她不要辜负八阿哥的情谊。之后李德全又来警告过她，让她不要多生事端。若曦现在心里实在有些疲惫了，她有些迷茫。一面是对八阿哥放不下的情谊，一面是八阿哥之后凄惨的下场。若曦想帮助他们，但也没有勇气和能力改变现状，只好陷在两难之中。

玉檀温声安慰了几句，然后端上茶水，跟在李德全身后进屋奉茶。

殿内烛火微漾，微黄的烛火下多了几分暖意。康熙正在批阅奏章，或许正是在为今日太子之事烦恼，眉头紧锁不放，殿内安静的只剩下康熙翻阅奏折的声音。

玉檀看见李德全向他招手的示意，便端着茶躬身上前。

“皇上喝口茶吧！”

康熙看着眼前弹劾太子的奏折，十分烦躁。便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就像在烈日下干渴的喉咙，喝下了一杯沁人心脾的凉水瞬间抚平了他心里的所有烦躁。

康熙放下笔，抬眼看看向李德全身后的宫女。

“刚才是你说的话”

李德全侧过身，暗示玉檀上前回话。

“回万岁爷的话，正是奴才”

听着清脆婉转的声音，康熙的眉头不由得松了几分。看见玉檀跪着的身姿，康熙想起来，这是平日跟在若曦身后的宫女。 今日奉茶之时，她便站在若曦身后。

“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