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守护着他们的爱走过了多少个春秋。
她是如何一步步陪着徐禹城,从青涩少年走到翩翩公子,连绎也全都看在了眼里。
“其实,这也不是公子你的错。”
“那天晚上,要不是大公子,他帮着少夫人往你的酒中下药,你也就不会犯下这大错。”
连绎一说完这些话,就马上后悔了。
他感觉自己的头顶上好似一瞬间就乌云密布了。
“你少给我提他们两个!”
“我觉得恶心!”
徐禹城突然提高了声量。
他眉宇间的“川”字又一次出现了。
“是!公子我错了!”
连绎吓坏了,他提起这事,不就是戳中徐禹城的痛处了吗?
他转过身去,连大气都不敢出,些许尴尬的沉默后,突然……。
“哎呦!”
还没反应过来呢,连绎的后脑勺,就狠狠地挨了徐禹城一巴掌。
“疼死我了。”
连绎吃痛。
“公子,你都绝食好几天了,怎么手劲还那么大?”
“对了!”
连绎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起身拉着徐禹城就要走。
“干什么?”
徐禹城有气无力地,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连绎连拉带拽地拖着往前走。
“公子,你都好几天不吃不喝了,一定饿坏了吧?”
“咱吃点心去吧,我也快饿死了。”
“连绎,你还是我的亲信吗?”
徐禹城把连绎抓了过来,将他上下打量个遍。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臭小子,会是那个从小被财叔滴溜进府,和他一起光屁股爬树长大的发小加贴身侍卫。
“我心里都这么难受了,你居然还能想得到吃,你不是应该陪着我一起绝食饿死的吗?”
“是是是!”
连绎坏笑着,“是该饿死,等回府后,我就陪着你一块儿饿死!”
金秋十月,子时的幽州城,已经能感觉得到些许的寒意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停在了城中的一间医馆门口。
徐禹城满眼含泪地望着眼前的这家医馆。
连绎脱下自己的披风,将它披在了徐禹城的身上。
他知道徐禹城其实并不一定会怕冷。
因为比这天气更冷的是,他那颗早已“死去的心。”
“公子。”
“咱别看了,吃面去吧!”
连绎拉着眼前这副,只剩下了躯壳的活死人,往医馆旁的面摊子走去。
“二位公子要吃点什么?”
面摊主擦了擦手,热情地迎了过来。
“城公子?”
“您今儿不是成亲嘛?”
面摊主语气怪异地开口问道:“都这个时辰了,你不在府里陪着新婚夫人,来我这面摊子里瞎溜达什么?”
连绎慌忙上前捂住了面摊主的嘴。
“你别说话,快给我们下面去吧!记得别放辣椒,我们公子不会吃辣!”
连绎一边回头嘱咐着面摊主,一边悄咪咪地偷看徐禹城的脸色。
“禹城哥!”
面摊子的最角落,一位身躯凛凛的男子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帅气的五官如刀刻般精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徐禹城站立着的方向。
他身着一袭金边黑衣,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震威天下的王者气息。
他右手食指上戴着的那枚魔戒,在幽暗的烛光下显得十分刺眼。
“哦!对了城公子,俊王他早就来了!”
面摊主停下手里的动作。
“我刚才就想同你说的。”
说罢他继续低头忙碌着。
“韩成俊,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随军在冥界的吗?”
徐禹城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