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最终是被关在比地牢好一点的地方,那里最起码不会有老鼠成群,不用担心感染鼠疫。
低头看着地上杂乱的稻草,叹口气,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被关起来。
“喂!吃饭!”
门外的衙卫从洞里丢进来了一碗饭,他没有动,他在观察怎么样才能出去。
用手背敲了敲墙壁,嗯,很厚。
平躺了,放弃了,摆烂了。
正在翘着二两腿无聊地数着地二百零二颗星星的时候,在天花板上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上面似乎有血迹流下来。
‘啪嗒’滴在了他的鼻子上面。
我敲,他想。
一下子冲到了铁门前,整张脸都在挤着其中一个缝隙,大声叫着:“天花板流血啦,夭寿啦!”
衙卫听到声音,‘嘭’地一声打开大门,向上抬头观察。
好久,忽然冒出一句:“狗娘养的,呸!”
然后就听到繁乱的脚步声,噼里啪啦地,原来这里还有二楼,他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是被蒙着眼睛的。
没过多久,铁门再次被打开,丢进来一位血人。
那血人像滩泥巴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那个太监,看好这人,不然你和他一起死!”
衙卫站在门外气急败坏地对着里面人说着。
他忙不迭的点头,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而这位俊杰此时正好奇地用稻草戳着那像是死掉了的血人。
哇,流了这么多的血,真的不会死吗?
要不踢他一脚。
陈天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本来以为会没有什么反应,结果。
“哪个傻帽敢打本爷爷,你不知道老子是你祖宗吗?!”
那血人‘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像鬼魅一样慢慢地靠近陈天。
他一步步地后退,我靠,别过来啊啊啊。
‘吧唧’又倒在了地上,只是这次面朝天花板,眼睛却盯着陈天。
被人盯上的滋味着实不好受,陈天悄悄地蹲了下来,用手盖住了那人的眼睛。
口中念念有词:“安息吧,阿门。”
把手拿开,好的,那人眼睛张得更大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再次露出不失礼貌地微笑,“你好,我就是那个死太监陈天,您呢?”
那人把眼睛闭上了!
就在半夜半梦半醒之间,陈天听到有些动静,半张开了眼睛。
“啊啊啊啊!”那血人脸贴着脸,眼睛贴着眼睛和陈天笑着对视着。
如果出现在恐怖剧场里,那么现在应该就是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将陈天吞入腹中。
很显然,并没有。
只听那人说着像抽风机一样呼啦的声音:“你~有~吃的吗~”
还是个贪吃的,将口袋里剩下的半块麦芽糖递了过去。
“我是被人诬陷进来的,你嘞?”
睁着大大的眼睛,里面有大大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