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再也不属于自己的王朝,女帝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淡淡的目光看向了他们。
“你们整日陛下陛下的说,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是啊,当她登上这个帝位开始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所有人都只能记得她是皇帝的身份,很久都没人能亲切地叫她囡囡了。
还记得当年母妃摸着她的发旋,说出的话轻轻柔柔地似是棉花绕过颈间感受到极度的温柔。
她,很想念那时的日子。
“拿下!”
一阵慌乱后,女帝被安亲王的精兵拿下,毫无尊严地被强压着半跪在地上,柔顺的发丝垂落在满是泥土的水坑里。
当陈天听到女帝的真实性别被爆出来的时候,确实是喜出望外,觉得自己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叫她不听自己的话。
可是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想起了之前和她的脉脉深情就又觉得这个消息好像也没有那么的令人感到开心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朝着远方前行。
路途偶遇一群赶牛人,在路中间闲庭信步的,看着人马夫一阵心烦,不过坐在马夫旁边的秦提文倒是好心情。
嘴角咬住狗尾巴草一晃一晃的,好不惬意。
“哎呀,那牛夫能不能不要这么悠闲,你忘记了你家里的老婆孩子了吗?你是不准备回家吃午饭了吗?”
秦提文的声音说的又大又清楚,“那牛又不是什么金贵的玩意儿你能不能赶快点~”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秦提文将头探进马车的帘子内,开朗地对陈天说:“陈大人,我们的路被一群牛给暂时拦住了,等他们走干净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正被事情烦的脑袋发昏的陈天,透过被掀起来的帘子透出的一点缝隙,看到了外面的情景。
一群黑牛慢慢地走着,时不时还停下来吃两口草料,而那敢牛的牛夫更是什么都不怕地不停地往马车里看。
皱眉,手里的匕首就通过那缝隙冲了出去。
“啊!”只听惨叫一声。
秦提文连忙去查看,好险那匕首就离牛夫的脖颈一分一厘的距离。
整个马车外面的唤牛声都停了下来,只有牛的哞哞声传入耳中,“哼”陈天冷笑一声。
果不其然,往往最有效率的事情就是直接动手,有些人对他太好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看,这马车不是很快就动起来了吗?
“沿着上一辆马车的车轱辘走,不要走歪了。”陈天在马车内闭着眼睛,开口道。
马夫作为一个随便找来的乡野人,哪里见得到这般杀人的大场面,在他短暂的几十年人生里见过最多的就是宰鸭宰鸡、烧锅吃饭。
手里的鞭子甩出了刺破风的声音,调整了马车的方向,踏着‘笃笃笃’的声音走向了远方。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惹出那么多的事情来,一会儿是要一千刺客,一会儿是要组织里的绝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