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请君入瓮的计策的确成功了,在柳河庄子上守到第三晚,那群人动了手。
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敢死之辈,若不是靖海侯府和燕国公府的亲卫身手了得,只怕还无法拿下他们。
等到将最后一个也捆好丢进马车里,让人送去了都察院,耿洵难掩疲惫:“霍兄,我押送他们回去,陆家这边就辛苦你安抚善后了。”
他终究是不曾习武,面对这样的事能镇定自若已经是难得,还是不如霍无双那般习以为常。
霍无双咧了咧嘴:“耿兄自便,陆家这里有我在。”
耿洵虽然也想去见一见陆老爷和陆家人,但终究公事在身,只好匆匆告辞去了。
霍无双唤了亲卫打扫战场,吩咐他们务必打扫干净,不想让陆家人看到半点血腥。
“吩咐陈解,让他准备动手。”
越衡的罪名一旦定下来,大皇子一党必然不肯束手就擒,势必要有所反击,只有这朝中斗得越发厉害,才不会有人把注意力放在霍贵妃腹中的孩子和霍家身上。
……
等到将犯人都交到了大理寺大狱,画押交卸之后,满身疲惫的耿洵才回了燕国公府。
只是刚进门,就被丫头请去了正院,庄夫人正在那里等着他。
“你这是去了哪,好几日不见你回来,真是急死我了。”庄夫人上下打量着儿子,见他衣袍未换,胡子拉碴的模样满身倦怠,不由皱眉。
耿洵无意与母亲多说自己的差事,也不想让母亲知道陆家的事,淡淡道:“都察院有公干,我带了人去办差事去了。”
庄夫人心里冷笑,这才认识多久,就能让素来听话的儿子撒谎,果然是了不得。
她面上半分不露:“你这孩子,有差事要办,怎么不早些与我说,好几日不回来,害得我好不担心。”
“过几日是你父亲的生辰,咱们府里肯定要热热闹闹的庆贺一番,你可不能再躲了出去了,怎么也要帮我打点打点才好。”
听到这里,耿洵不由得心中愧疚,他连自己父亲的生辰差点都忘了,连忙点头:“母亲放心,我必然尽心尽力。”
庄夫人扯了扯嘴角:“那就好。”
“京城里这些素来有来往的人家必然是要请的,但你都察院那边的同僚和平日里的好友故交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女眷这边我来请,到时候你就在门外迎客就好。”
耿洵点头:“听母亲的吩咐。”
庄夫人这才满意,点点头让他下去梳洗休息。
等他走了,庄夫人身边亲信的骆妈妈上前来,看着自家主子陡然冰冷下来的脸色,低声道:“夫人,只怕世子未必会请了那一家子来。”
毕竟是国公府宴请,请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家,那一家子连官户都不是,哪里能进得了这样的宴请。
庄夫人冷冷道:“他自然不会让陆家人来,谅他也没那个胆子在我跟前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