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春节,我、司马瑶瑶和木思月去了贵江,陪司马斌斌一起过年。
司马斌斌原来住的平房已经被拆迁,置换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楼房。司马斌斌住在8楼,有电梯。
司马斌斌新找的老伴姓关,是一个漂亮、贤惠的女人。
司马瑶瑶不好意思叫她妈妈,就叫关阿姨。
司马斌斌说:“瑶瑶,你应该叫妈妈。”
司马瑶瑶笑着说道:“我实在叫不出口。”
关阿姨也笑着说道:“叫阿姨就叫阿姨吧,别难为瑶瑶了,叫我啥都一样,我不计较这些的。”
司马瑶瑶叫关阿姨,我也只能跟着叫关阿姨。
木思月很乖,一口一个姥姥地叫着,叫得关阿姨心花怒放。
关阿姨搂着木思月说:“好孩子,姥姥好喜欢你呀。”
过了片刻,关阿姨松开木思月说:“你们先说话,我去做饭。”
说着,关阿姨就进了厨房。
司马斌斌说:“你关阿姨来了以后,每天就没让我进过厨房,做饭、收拾,包括所有家务,她全包了。平时,她对我也是言听计从,我让她往东,她不会往西;我让她打狗,她不会撵鸡。跟过去相比,我的日子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你是说我妈不好喽,不许说我妈的坏话。”司马瑶瑶说。
司马斌斌说:“我没说你妈不好,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对司马瑶瑶说:“我们去厨房帮帮忙吧?”
司马斌斌说:“不用,弦子,我去厨房她都不让去,别说是你们了。”
“我觉得让关阿姨一个人忙,有点不好意思啊。”
“她已经习惯了。”司马斌斌说。
见司马瑶瑶坐着不动,我就来到厨房,见关阿姨束着围裙,正在切菜,就说:“关阿姨,我给你打打下手吧。”
“不用,弦子,都是半成品,蛮好做的。这里你插不上手,坐一路车,蛮辛苦的,你上客厅休息吧。”
我只得退出厨房。
司马瑶瑶看着我,伸伸舌头,挤眉弄眼地笑了。
关阿姨很快做好了一桌菜,端到餐桌上,招呼我们坐过去,说:“斌斌哥,女儿、女婿和外孙女回来了,又是大过年的,喝咱家最好的酒吧?”
司马斌斌说:“对,拿五粮液。”
关阿姨去掉围裙,拿出一瓶五粮液,打开,倒满两杯酒。
司马斌斌端起酒杯说:“这是你关阿姨的侄子送的酒,他侄子搞房地产,发了。来,弦子,干了。”
说完,他跟我碰杯,一饮而尽。我也干了。
关阿姨又给我们倒上了酒:“吃菜,吃菜。”
司马斌斌说:“弦子,你这是第二次来我家做客。上一次,你是瑶瑶的老师,我叫你木老师。这次,你是我的女婿,我只有叫你弦子了。不管叫啥,我对你总是感谢的。过去,是感谢你多瑶瑶的教育;现在,是感谢你对瑶瑶的照顾。这几年,瑶瑶身体不好,全靠你了。瑶瑶都对我说了,她找到了一个可以终身依靠的人,你像父亲一样对待她,比我对她还好。瑶瑶的妈妈,如果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我再干了这杯酒,谢谢你了。”
“一家人,不用客气。我照顾瑶瑶,是应该的。”
司马瑶瑶站起来,双手端起我的酒杯说:“老公,我用娘家的酒敬你一杯,谢谢你对我的爱!”
我接过酒杯,一口把酒喝完了。
“老公,你知道吗?你两次救了我,给了我第二次、第三次生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呵呵,没那么夸张。我只是尽了我的本分而已。你今天怎么了?在远洲,你也没说过这话。当着爸爸、关阿姨的面,你这样说,不怕他们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