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瑜在房间里躺了三天,萧景年日日都会来看她。也不说什么话,就是在她旁边坐一会儿,问问喝药了吗,有没有不舒服,接着就离开了。
可是她还记挂着酒楼的事情。觉得身体好些了,她就准备出门,正在梳洗的时候,萧景年又来了。
“你要出门?”萧景年知道,不出门她是不会梳洗的。
“嗯。”江初瑜点点头,“打算去西街市。”
“你身子还没好。”萧景年说得淡然,但又好像不容商量一样。
江初瑜站起来转个圈,“都好了。”
“那正好,明天开始,学规矩。”
“我……”江初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都死过一次了,萧景年还逼她。
她坐得远远的,顺手抱了个靠枕,“我好了,但我不学。”
“不行。”
“为什么啊?”江初瑜又生气了,她十分哀怨地看向萧景年,“我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就盼着我早点死是不是?”
“瞎说什么。”萧景年假装咳嗽了两下,好像这样就能把江初瑜刚刚到话掩盖住。
他抬抬眼,看江初瑜才梳洗了一半,头发还散落在肩上,比起平常,少了几分凌厉,但开口依旧那种不饶人的架势。
“我亲自教。”
“什么?”江初瑜听到这话,比萧景年让她学规矩更不可思议。她连忙摆摆手,“不、不是,你……你教我?”
萧景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还不如让金婆子来呢,至少……”
“她不敢来了。”萧景年处罚了金嬷嬷以后,王府里的嬷嬷,都不敢再接这个活了。
他拿了折扇,在身前打开,“本王教,有什么不好吗?”
“没、没有。”江初瑜在想该怎么开口,她焦躁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我不想学,你教和旁人教,我都不想学。”
“不行。”语气依旧很轻,但好像有千斤的重量,萧景年折扇一收,“从明天开始吧,你准备准备,我们从琴棋书画开始,至于礼仪姿态,本王希望你耳濡目染。”
“可是……我想去西街市。”
“哦。”江初瑜好像提醒了他一样,他补充地说,“在你的做派像王妃以前,不能再出王府,至于酒楼,云青会来和你汇报。”
“我不学!”江初瑜没办法,只好又大喊了起来。
萧景年摇摇头,看向洗桐,“王妃大病未愈,你好好照顾她,她这样大喊大叫,不利于养病。”
“萧景年!”江初瑜歇斯底里。
但萧景年仿佛没听到一样,接着就走了。
她委屈巴巴地看向洗桐,“不行,我要跑路。”
“您大概跑不成了。”洗桐不好意思地回答,她指指门外,萧景年又给她的院落调了一队人来,现在三班轮岗,就怕她又去跳湖。
“阿西巴,他个封建糟粕!”江初瑜生气地把板凳一踢,故意弄得乱七八糟的,冲着门外大喊,“你还想教我,你有教师资格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