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任务的一刻,就跟人出生一样,出身、环境还有遇到的人,都不是能由自己选择的。”洗桐想劝她,放弃逃跑的计划。
江初瑜也在纠结,萧景年,他……江初瑜不知道怎么去评价,萧景年是未来的帝王,可她知道自己没有阴谋毒辣的手段,也不愿意在一群女人中争权斗势。
如果结局注定不幸,还是否要选择走向黑暗的终点。
江初瑜感到自己好像又一次溺水了,在王府的湖里,漫天盖地的水向自己涌过来的感觉。
坠湖的命运她逃脱了,但命运的任务,她可以拒绝吗?
“章太医到了。”门被推开了,萧景年先进来,看到帷幔放了下来,才把章太医让了进来。
萧景年坐她床边,等着太医切脉的结果。
“嗯……娘娘这病症……”章太医嘴角的白胡子一动一动的,面色也分外凝重,“似乎比上次更加严重……”
“章太医直说就好。”萧景年的眉头从进门起就没松开过,江初瑜现在面如蜡纸,抬手好像都是摇摇欲坠的风烛。
“是,娘娘本就气虚亏损,臣给娘娘开了温和的补药,虽然葵水已至,但亏损并没有补回来。经期又凉寒侵体,加上娘娘心思郁结,导致气逆行乱,阴阳双虚,更加重了病情。”
“你就说如何治吧。”萧景年在偏殿等江初瑜换衣服的时候,不仅让章太医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还问清楚了葵水到底是什么东西。
萧景年更新了自己的认知,但也难以接受,每个月流七天血,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何况江初瑜一个弱女子。
“还是温补,虽然不能即可见效,但王妃的身子受不起虎狼之药。”章太医又写了方子,让人去煎药。
萧景年握了握扇子,他看躺着的江初瑜,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又不知道从那里讲似的。
洗桐带着所有人都出去了,现在这个氛围和剧情,才像是在做任务。
可是两人好像都不愿意说话,江初瑜不知道说什么,萧景年也不知道说什么。
“咳……”江初瑜想翻个身,却咳嗽了起来。
萧景年又手忙脚乱的,想帮她但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江初瑜捂着嘴巴,“想喝点水。”
“好。”萧景年扶她起身,拿了桌上的水,用汤匙喂到嘴边。
江初瑜垂眉看看,抬起手要接过来,“我自己来吧。”
萧景年把汤匙偏了偏,依旧送到她嘴边,“你手上有伤。”
给她喂完水,萧景年拉起她的右手,纤细的手指依旧白嫩,只是食指和中指上还有两道口子。
“都好了。”江初瑜把手往后缩,在山洞里她也是情急而已。
萧景年不舍地松了手,就坐床边看着她。
气氛真的很不对。江初瑜低着头玩手指,看看他,又低下眼来,该说点什么?心里乱七八糟的,好像一只猫在抓毛线团,怎么着也找不到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