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了碎片出去了。
姜梨欲言又止:“......没有肉吗?”
谢司珩敲了一把她的脑门,不过没有太用力就是了:“禁油腻。”
至此,姜梨的两次医院之旅,终究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留下了。
清粥小菜,永远没有肉TT!
还好有个色可敌国的小叔叔在面前,姜梨觉得肉没有吃到她也不能就妥协了。
等人端了粥过来,她假意兮兮地抬了抬自己被固定了的手:“我动不了。”
护士姐姐立刻就明白了:“我来喂你吧。”
姜梨瞥了谢司珩一眼。
“我来。”谢司珩从护士手中接过碗,试了试碗壁的温度,刚刚好。
没有掩饰眼里的眉飞色舞,但是一口粥送到嘴边的时候姜梨还是违心的哼哼了两句:“小叔叔,这多不好意思。”
谢司珩冷哼,塞了一口粥给她:“我看你挺好意思。”
粥喝完了不到半个钟,姜梨又被谢司珩盯着喝了一杯牛奶,纯的,糖味都没有的。
姜梨嚎:“为什么不是草莓味的?小叔叔我要草莓味的!”
谢司珩不理,等她喝完了,一起身走的干脆利落。
姜梨在医院的第三天,轻伤基本上已经没有大碍,除了两只手走位的严重还需要多吊几天的板子,其他地方的都拆了。
等到额头上的纱布拆掉的时候她不可置信地瞪了眼,左侧脑勺上有个拇指大小的地方显露出结痂的暗红色伤口,那一小块地的头皮上赫然一根头发也没有。
“......”姜梨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赵院:“我头发呢?”
表情,有点阴郁。
赵院长正在为自己居然还要被找来做拆纱布这种微不足道的小活计而摆着谱,情绪还没有酝酿出来,床上小女孩带着杀意的声音就将他拉回神来。
“......剃了。”不剃掉怎么清理伤口?
姜梨的表情更加难看了,不大灵便的手薅了一把头发,不做声了。
今天谢司珩不在,陪在旁边的是顾枫。
一见这表情,顾枫也没有搞懂怎么回事,只能安抚:“小姐,等伤好了头发会重新长出来,你不要太担心。”
姜梨还是不说话。
她的头发好几天没有洗,上面还和着药水味,熏得她表情都冷了。
赵院朝顾枫使眼神:“怎么个意思?”
双手骨折都没有什么表情,怎么拆个纱布还拆出情绪来了呢?
是他刚才的姿势不对?
一屋子站着几个人,大家都没有明白床上那个默默把脸转过去对着墙的女孩是怎么个意思。
下午谢司珩过来。
护士这几天见他见多了,渐渐的也不怎么杵他,也敢说两句话了:“谢先生,姜小姐今天似乎情绪不大好,午饭也没吃两口。”
她的饭食已经渐渐解了禁,谢司珩看过她的菜单,中午还给她安排了肉。
拧眉:“为何?”
护士当然不知道,就只能如实说了:“早上院长过来给她拆了纱布,她看了头上的伤口就开始不高兴了。”
打开门,里面的人正盘腿坐在床上,垂着头用不大能活动的手指笨拙地翻着面前的一本书。
听见响声飞快地往门边看了一眼。
然后扔了书,一把钻进了被子里,速度堪比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