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丝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奇怪的,他顺口这么一句,实在没有想通为什么会让姜梨有这么大的反应。
看着他的时候整个眼睛都亮了。
活像在沙漠流浪了许久的旅人,渴了很长时间,突然看到一汪清泉。
眼里的惊讶和喜悦都骗不了人。
谢司珩开了一盏壁灯,不太强烈的光下甚至能感觉姜梨眼角的一点点晶莹。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应该有些什么反应啊?
姜梨没有经历过,心里充斥着一股不踏实的激动。
她不是什么圣人,尤其在谢司珩面前,所有的情绪都真实的不带一点拐弯抹角,直直地冲在脑门上。
姜梨再没有管住自己,她一把扑进谢司珩怀里,将脸埋在他胸口,带着极度的不自信:“小叔叔,我不是闹着玩的,你别觉得我年纪小就不当回事。”
收紧了手,狠狠箍在了谢司珩身后,她力气大,就算谢司珩要挣扎,不用蛮力也很难将她甩开。
谢司珩也没想甩开,他看了看几乎抵在自己下巴上的脑袋,伸出一只手,虚虚地环住她的腰,隔着衣料,轻轻地摩搓了两下:“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
“对你,我一向患得患失。”姜梨闷声道。
这样一句话,令谢司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嘴角又提了起来:“你倒是说说,你这个歹念是什么时候生起的?”
“......”套她话呢。
但是因为对象是谢司珩,所以姜梨甘之如饮:“我怎么这么失败,喜欢一个人居然一点都没有被看出来。”
这下轮到谢司珩接不上话了,只是箍在姜梨身后的手紧了紧,借着微末的那点光,另一只手重新抬起姜梨的下巴,低头覆了上去。
唇齿厮磨。
姜梨一肚子的气被浇的点巴不剩,虽然喘不过气,可是唇角露出的笑意尽显甜蜜。
“重新洗个澡,然后休息?”谢司珩伸出一只手,轻轻捋着姜梨的长发,等她将气喘匀。
“那专业呢,能不能报考古了?”姜梨趁机撒了一回娇,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下一秒,谢司珩将她从怀里拽出来,恢复了冷漠脸:“想都不要想。”
“我......”姜梨真是觉得自己一点地位都没有:“为什么,你也不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一身才能,难道就要被埋没了吗?”
谢司珩抱胸垂眸看她:“我还不缺你兴趣爱好那点钱,但你别想跟着一帮人到处跑。”
姜梨愣了愣。
谢司珩虽然将话说的生硬,可是姜梨不会听不出来他声音里带的那一点微弱的抗拒。
此前没有想到,她穆地才反应过来谢司珩是不想她走谢立晨的老路。
谢立晨是因为自己对古董的执念,连个尸身都没有找回来。
姜梨不知道谢司珩想的这么深,她虽然觉得这跟本身的兴趣爱好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最后的死,也是事出有因的,但是谢司珩不一样。
他对父亲的死应该是更直观的,可是他平常一向不动声色,也就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表面上他沉着冷静的解决了后事,甚至不惜花费两年的时间追查靳衍的下落,这两年更是马不停蹄地从蛛丝马迹的痕迹里一点点在接触境外那个神秘组织。
姜梨起先只是觉得谢司珩只是有仇报仇这样的心理。
可是现在想想,真的是这样吗,他这么坚决的反对她选的专业,不过是跟谢立晨挂了一丁点儿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