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的女人看起来甚至不到四十岁，皮肤很白，这一点和温北鹿很相似，鹅蛋脸，五官精致，眉眼间带着一股锐气，不和对方相熟的情况下，是会觉得此人很难相处的。

莫玉婵见张玄之回来并不意外，很快就把目光转向了温北鹿。

四目相对，温北鹿发现，虽然其他地方她都不太像张玄之夫妻，但是这双杏眼，倒真是和莫玉婵一个模子描出来似的。

只是温北鹿的眼睛里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玉婵，我们进去说。”

张玄之招呼温北鹿进去。

莫玉婵还是很有礼数的，看见丈夫带着个年轻貌美还穿着法衣的姑娘回来，先安顿温北鹿坐好，然后给她倒了茶水。

“玉婵，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姑娘，她是我们的女儿。”

“什么！”

“哐啷”一声。

茶壶落地了。

温北鹿看着摔成两瓣的紫砂壶，原来冷静都是表面现象。

“你刚刚说什么？谁的女儿……”

莫玉婵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是张玄之在外面的孩子。

但是稍微一动脑筋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们夫妻的感情非常好，张玄之的品性也值得信任。

而另外一种可能就更不应该了，这二十多年，他们夫妻有无数机会可以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或者是从张家其他兄弟那里过继一位养在膝下。

无论是哪种，对他们都轻而易举。

之所以没有这么做的原因，是谁都不想让另外的孩子继承这份宠爱。

没有谁是能够轻易被代替的。

所以不至于在两人快五十岁的时候，从外面找一位二十多岁的大姑娘来承欢膝下。

他们家虽然有遗产，但是没有皇位。

原本已经决定好，等到两人去世后，财产一半捐赠，一半留给天师府。

听到莫玉婵又问了一遍，张玄之把自己一直拿着的亲子鉴定递了过来：“是我们的女儿，当年那个孩子并没有死。”

莫玉婵反反复复的确认了亲子鉴定，然后看向温北鹿。

“那个……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也可以再做一次。”

温北鹿说道。

就是得非常小心自己的发际线了。

她应该不会对每个抱有怀疑的人都做一次血缘关系鉴定吧。

“不用了……刚刚没有仔细看，你确实和我年轻时有些像。”莫玉婵走过来用双手捧着温北鹿的脸，用一种非常认真的目光描摹对方眉眼。

“那个……”

温北鹿想说些什么。

莫玉婵已经松开了手，紧紧把温北鹿抱在怀里。

是一种温北鹿能感觉到的温度，独属于母亲的怀抱。

温北鹿没有挣扎，所以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才被松开，那时候莫玉婵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拉着温北鹿询问一些事情。

温北鹿只好把和张玄之说的琐碎小事，再说一遍。

一直听到温家发现孩子抱错，已经找回真千金时。

莫玉婵叹了口气：“我们应该主动去温家拜访一次。”

“一定，此次法会结束后，我们便去一趟京城。”张玄之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