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仙师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瞬间喜出望外。
他赶紧拿出了容玄方才给他的装有心头血的琉璃瓶。
天阳仙师自信满满的开口道:“你七日内心头血的头血在本仙师的手中,你是开启不了这个法阵的。”
“是哦。”
容玄慌乱的惊呼了声。
这还是天阳仙师第一次在容玄脸上看到慌张的神情。
就在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容玄忽的勾起了沾满血渍的猩红的唇角,活脱脱就像刚吃完人的恶鬼。
天阳仙师的心漏跳半拍,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般简单。
果不其然,容玄忽然从袖中掏出了个和天阳仙师手中一模一样的琉璃瓶。
猩红的液体在琉璃瓶中流淌着,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好看。
他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天阳仙师看了看容玄手中的琉璃瓶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他气急败坏的将琉璃瓶重重摔在了地上,原本晶莹剔透的瓶子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红色的鲜血也溅的到处都是。
看到这一幕,容玄的眸光动了动,他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琉璃瓶。
天阳仙师也是,将琉璃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阵眼的位置,瓶中的鲜血也大部分落在了那里。
原本没什么动静的法阵就在这一瞬瞬间更活了一样。
从阵眼中心的位置,很快迸发出一道强光朝着四面八方射去。
这光亮实在太强烈,让人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就连天阳仙师也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
天阳仙师很快意识到自己再次被戏耍了,他气急败坏的走上前想要将未完全开启的法阵终止。
但是法阵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他还未靠近便被重重弹开。
天阳仙师恼羞成怒的瞪向容玄,因为愤怒他的声音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你,你竟然敢戏弄本仙师!?”
容玄扬了扬眉,他随手将手中的琉璃瓶抛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个琉璃瓶瞬间变成了一颗石子,好巧不巧的正好滚到了天阳仙师的脚下。
天阳仙师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被耍得还不轻。
他的胡子一颤一颤,呕吼道:“是谁教你的这些?”
他身为容玄的师父,可从未教过容玄这些东西,可想而知容玄根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人,竟然敢偷偷到外面偷师!
容玄根本不屑回答天阳仙师的这个问题,他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
毕竟他当初在天阳仙山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那般痛苦与不堪回想。
天阳仙师可从未把他真正当做他的徒弟,而只是打着徒弟幌子的奴役罢了。
多亏了天阳仙师的气急败坏,成功的开启了两个法阵。
一个是给虞枝换心头血的法阵,另外一个则是容玄下的血祭。
天阳仙师气得半天说不出话,他最终也只是恨恨的说了句。
“本仙师以前怎么没有看出你是个痴情种,竟然以身为祭开启血祭……”
他说话的底气越来越不足,因为血祭一旦开启,容玄虽然会死,但是同时也会获得逆天的力量,让他们两败俱伤。
那力量他甚至都忌惮不已……
血祭之所以被天阳仙山列为禁术,不仅仅是因为它实在太逆天。
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根本没有人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
原本刚松一口气,以为容玄已经化险为夷的虞枝,在听到血祭是以自身的血肉为代价。
她的呼吸瞬间一窒,整个人都僵住半天都回不过神。
以自身为祭……
那不就说明容玄还是难逃一死吗???
虞枝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她一点点的陷入了绝望。
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月锦烟和那虚伪的仙道都说她是九尾狐妖,她虽然一直不肯相信,但现在那是她最后一点仅存的希望。
只听“扑通”一声。
虞枝忽然重重一声跪在了地上,她苦苦哀求道:
“我,我知道你就在我的体内,你可不可以出来帮帮我,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她顿了一下,随即继续说道:“就算把这具身体送给你都可以!”
空气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虞枝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重新再次被熄灭。
看来果真都是假的,她究竟在做什么白日梦,她只不过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狐狸,怎么可能是传说中实力可怕的九尾狐呢。
虞枝不禁在内心小声道,她倘若现在有九尾狐的一半力量也可以。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忽然从她的脑海中响起。
“我,可以借你一半的力量。”
虞枝愣了一下,她四处寻找着这道声音的来源。
但这个屋内除了她和已经昏迷的楚烬野以为,便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虞枝小心翼翼的小声问道:“你,你是谁?”
那道声音像是轻笑了一声,她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
虞枝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一时间有些无措,语速不禁变快了几分。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九尾狐吗?你为何会在我的身体里?你可以帮我救救容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