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和敬公主,男子便想起了春斋楼着火一事,语气认真了几分:当日是我疏忽,给了那帮人下手的机会。
傅祈年放下茶杯,声音散漫地开腔:听说你抓了一个女人。
男子陡然一愣,但他从一开始也没想着要瞒这件事,便点了点头温声道:本是打算将人交由兄长处理的,只是当日见她哭得太过伤心,实在于心不……
你心悦她?
他没有否认,只道:她很特别。
特别?傅祈年勾了勾唇,脑海里浮现出璟瑟的模样,觉得璟瑟也很特别。
想着她快要到了,他转而进入了正题:明日我便要离京了,京城你替我多盯着点儿。
京城有我,兄长尽管放心。男子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除了谢君则,那个人也来了。
那个人?傅祈年抬眸看了对面男子一眼,缓缓道:你该唤她一声……母妃。
生恩不如养恩大,养育之恩大于天。男子又接着补了一句:我早已将自己当成了大清的人,他们又何必来扰我清净。
见此,傅祈年没有多说什么。
他脑海里浮现出了昨夜在璟瑟寝殿看到的那颗明月珠,语气不悦:谢君则,太闲了。
对面喝茶的男子立刻就明白了傅祈年的意思,似笑非笑道:兄长放心,我定不会让他有机会同嫂嫂独处。
一声嫂嫂听得傅祈年格外舒心,他挑眉笑道:听说那位公主最是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我那库房正好有新得了些,你带回去吧。
掐着时间,傅祈年下了逐客令,人都快出门了,他又语调闲闲道:外边天冷,你出门时多添些衣裳。
男子背脊明显一僵。
兄长如今竟也会关心人了?他转过身发现傅祈年微闭双眼,满足地闻着斗篷的香味。
又无奈道:我自是没有兄长这般好福气。
想着她平日里马马虎虎的模样,男子无奈地勾了勾唇,简直不敢想她手拿针线的模样。
刚离开没多久,璟瑟就带着冬霁来了。
她才坐下,傅祈年便从身侧拿了一个盒子出来,他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宣告自己的优越,比他的那颗珠子更大更亮。
璟瑟扬唇一笑,没想到傅祈年这么快就去寻了一颗明月珠来。她将盒子打开轻瞥了一眼,柔声道:还真是呢,放在寝殿里晚上都无需点烛火了。
傅祈年走到璟瑟身侧坐下,从身后环着她,把玩着她的小手,怎么这么晚才来,真是让我好等。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和脖颈,璟瑟唇角挽了个笑:有些事儿耽搁了。
他将下巴搭在她的颈窝,闻到她身上有股极浅极浅的药味。他默了默,眼波微漾,素来沉静自持却因她而激起澎湃的波涛。
见傅祈年没有作声,璟瑟看了眼窗外天色,柔声道:那……把上午的时间补回来成不成?我在你这儿用了晚膳再回宫。
傅祈年仍没有接话,握着她的手拿到鼻尖轻嗅了一下,眼底有错杂地情绪翻涌,薄唇低声:他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