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从四面八方朝她挤压来的痛楚,每一分都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显出纹理,五脏六腑瞬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冷意,是可以穿透骨髓的程度。
她疼痛五官都扭曲在一起,自打她出生那一日起还从未经历过这般直击灵魂深处的痛。
突如其来的痛令她实在不知该捂那个位置,只能痛苦的将身子蜷缩在一起,妄图用这样的方式减轻痛感。
她的额上瞬间渗出许多汗珠来,冰冷的手心之中也蒙上一层薄雾,手指死死扣紧床板,就连意识也有些模糊,
这种感觉就像是要窒息一般,脖颈上的青筋也跟着暴起,就连瞳仁都有一种压迫感,就好似随时都会爆炸一般难受。
她想喊,想要呼救,可张了张口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这种只能等死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折磨人。
虽说她不需要呼吸,寻常的力量也伤不到她,可此时的她被恐惧包裹,若不是还尚存一丝理智,只怕是就要将自己给吓死。
赤松洛风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变得灰暗,失去了光亮,就在她感觉自己就快要送命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却听到叶懋英沉重且急促的喘息。
她艰难支撑起身子,抬起婆娑的眼眸望向床榻位置,不知为何,这一瞬间倒有些清醒,就连身上的剧痛都跟着减轻不少。
就在她还在疑惑自己为何突然就不那么难受的时候,床榻上的身影猛然坐了起来,还不等她有所反应,那身影就已经站起身,二话不说朝着门口位置走去,速度快到就连赤松洛风都好悬没将人拦住。
她闪身来到叶懋英面前,抬手将人拦下,迫使她看着自己:“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出什么事了?”
眼前的叶懋英瞳仁颤抖不止,双目无神,额上满是虚汗,就连发丝都跟着颤抖,好似受了极大的惊吓似的。
叶懋英被拦住去路,下意识抓住赤松洛风的胳膊,慌慌张张的说道:“我梦见赤松绎被人打碎,四分五裂的散了一地,我趴在地上想把他拼凑起来,可如何也不成!他人呢?他去哪了?”
看着她几近疯狂的模样,还有她方才对梦境的形容,就好似自己方才的感受,只觉得肢体被人撕碎的绝望,难道说与绎哥哥有关?
“你先别急,绎哥哥他有事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叶懋英摇着头,完全不相信她所言:“不对!不对!他说要去给我们拿吃食,可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林霄就在帐外,如何就需要他亲自去拿吃食?!我不信!你别骗我!”
赤松洛风眼看着瞒不过,可瞎话已经编出来,就只好继续下去,硬着头皮说道:“哎呀,方才他都回来了,只是见你睡的香甜就没有打扰,这会子该是快回来了吧,没事的,嫂子,你定是这几日太累了,才做了这个梦。”
叶懋英满是恐惧的瞳仁稍稍镇定些许,盯着赤松洛风慌张道:“当真?”
赤松洛风见状,连忙换上一副还算是柔和的笑容,轻揽过她的肩头,将人往床榻方向引:“自然当真,他是我的哥哥,天下再没有比我们更亲近的,我怎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