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刚才还抵死不从骂天骂地的小胖鸡眼睛逐渐被泪水所覆盖，随后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凤凰的眼泪落在地面，嫩芽从荒凉而没有生机的硬土中破土而出，无数奇花异草冒出绿油油的叶子，仿佛有了生命般在微风吹拂下摇曳生姿、争相斗艳。

药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

“嗯？”

希灵看着下面的变化，虽说早就从传闻中知道凤凰泪的稀有珍贵，但亲眼目睹的时候，还是感到非常震撼。

再看向凤妤柔的眼神变得柔和下来，眼中唯一的一点杀意消失殆尽，这哪是什么凤凰，分明是招财的貔貅呀。

传说人鱼落下的眼泪也不过是化为珍珠，对于一个对炼药有兴趣的人，这凤凰的眼泪怎么看都比人鱼珍贵多了。

希灵立刻掏出一个瓶子放在她的眼睛下面开始接她掉的眼泪，同时道：“不急，慢慢哭。”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凤妤柔以为希灵是在故意损她，将泪水生生的憋了回去：’“你居然敢拔本宫的羽毛，你死定了，本宫要把你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希灵哈了一声，说道：“你喜欢强买强卖吗？”

凤妤柔眼瞳不觉一缩，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希灵凑到她耳边，语尾上挑道：“当我的灵兽如何？我向来不亏待自己的灵兽的。”

凤妤柔顿时想起自己对希灵也说过一样的话，只觉得这家伙是在以牙还牙：“一个散修！也妄想收服神兽做灵宠，怕你没这个命！”

怎么没这个命？白虎就是我的？

希灵也不解释，慢条斯理的收起装着几滴凤凰泪的玉瓶，道：“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一、做我的灵宠，我保证不会亏待你，二……”

“我选去死！”

凤妤柔傲骨嶙峋，凤凰的骄傲不允许她认一个人类为主，与尊严相比，性命算什么？

希灵没有回答，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第二，你不认我为主，我拔光你的羽毛。”

凤妤柔瞪大双眼，没料到还有这种操作：“我劝你别这样，本宫若是不死，烈阳殿必定与你不死不休！”

只能说神兽的思维远远没有人类复杂，他们对敌人绝对不会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也没有什么恶趣味，毕竟为了一时的恶趣味给了敌人反扑的机会，那才是愚蠢。

可惜，希灵根本不怕烈阳殿，也没有打算在这里久留，自然也不惧她所说的不死不休：“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这人就是不喜欢杀生，我喜欢拔毛。”

希灵温柔的抚摸着手里的小胖鸡，眼睛活像在看数不清的奇珍妙药，耐心十足：“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凤妤柔：“......”

直到感觉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羽毛，然后手逐渐向下，状若无意的抚摸着她剩下的两根尾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