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开完家长会后,我带着顾恣尘和顾小五出去吃火锅,在街上碰到他了。”
顾妧说着,喝了一口奶茶,继续组织语言。
“然后呢?”
肖娜看着顾妧,追问道。
“他那天没看见我,我在火锅店楼上,他在街上。”
“当时他和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在拦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顾妧回想起那天的画面,关于这件事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肖娜听到这里,提炼出了一个重点:“穿白裙子的女人?”
“她多大啊?”
“不会是你承越哥的女朋友吧?”
越想越不对劲,肖娜觉得就那样君承越的性格,脸上那漠视一切的态度,不太可能和一个女的在街上拉拉扯扯。
“看着也不像是女朋友……”顾妧皱了皱眉,“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没穿鞋子,一直在闹,承越哥哥好像是想把她带回去的。”
“他当时那个状态一看就心情不好,但拿那个女人又没办法。”
“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哭闹的样子不像是发脾气,倒像是克制不住的那种情绪宣泄。”
“你懂吧?就是看起来不太正常。”
顾妧描述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样子,怎么猜都猜不透那个女人的身份。
肖娜思索了一下,问道:“那个女人是不是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
“虽然穿着白裙子,但是身形很消瘦,衣服穿在身上也撑不起来?”
顾妧闻言,眼神一亮:“对!”
“就是看起来很像虚弱的病人,但是又很能闹腾!”
这样的人,会是君承越的家人吗?
她从没看见过,他的家人。
“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很可能是承越哥的妈妈了。”
肖娜想起自己以前听说的事情,叹了口气。
君家也是够倒霉的,和顾家当年的倒霉程度不相上下。
“他妈妈?”顾妧回想起那个女人的样子,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他妈妈会这样?”
“我从没在承越哥哥家见过她,她是生病了住在别的地方休养吗?”
想到休养,顾妧又想起她之前在聿城监狱附近的疗养院,碰到过君承越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是刚去看过他妈妈吗?
“说到承越哥的母亲,那就得提起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肖娜喝了一口奶茶,想到那些陈年旧事,忍不住摇了摇头。
“十几年前,我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君家就出了变故。”
“当年他爸爸和妈妈出了车祸,他爸爸没救回来,他妈妈受了刺激,一直到现在,身体都没养好。”
“在那场车祸中,她不仅失去了丈夫,还失去了腹中自己七八个月大的孩子。”
“从那之后,她就开始犯间歇性失忆,认知错乱,容易应激的病。”
“当时这件事还挺让人唏嘘的,君家一下子没了掌权人,动乱了好几年。”
“直到君承越成长起来,接过了君月集团,君家才稳定下来。”
顾妧闻言,心情有点复杂。
“所以他妈妈一直住在疗养院?”
肖娜点点头:“对啊!”
她那样的情况,在疗养院有顶级护工和医生照顾还好些。
一回到君家,看到那些旧物,她就更容易受到大的刺激。
其实安排她住在疗养院也是没办法的事,疗养了十多年,她还是会认错自己的儿子。
对此,肖娜还是挺理解君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