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家三兄弟中,一向脾气最好的卿常思在一旁用小刀切着药材,平日里这些活本不用他干,但今日,卿常思却切了一整天!
那力道,刀刀好像要切断谁的颈脖子!
“他们是算好了时间的,陈婉儿前脚刚走,安安就被唤走了,这是欺负安安身边没人!”卿常思沉声说道。
阿幺在一旁很是内疚:“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姐!”
卿常念摇摇头:“和你没关系,他们惧陈婉儿只是怕刚一升堂,宋年就让陈婉儿打死了!这盆脏水,迟早是要泼到卿家身上的!”
“陈婉儿不是去京城了么?正好,他也憋了好多年了,让他在京城松快松快!”
卿常思手中的小刀一顿:“他会不会有危险?”
卿常念一笑:“他是公主的贴身侍卫,在京城咱们太子殿下的地方,他安全得很!”
卿常怀也笑道:“陈婉儿长得粗糙了些,但却有颗罕有的七窍玲珑心,放心,他不会乱来的。”
卿常怀错了!
京城很快就乱成了一锅粥!
陈婉儿见到卿家的信使,是在深夜。
只有卿时安的信物才能在这种时候敲开陈婉儿的房门。
信使回来说,陈将军好似并没有很生气,只和蔼地递了赏银给他,让他尽早回西北。
京城,
陈婉儿看着信中,卿常念列举出的几家嫌疑对象,呵呵一笑:“既然都有嫌疑,那平时就都不是好人!”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
樊侍郎家的独子在花楼争风吃醋,不知道被谁打断了一条腿,
言官上奏:“樊侍郎教子无方,当在家闭门思过!”
陈尚书的嫡子被人举报私下收了大笔银子,承诺在父亲面前为人求个官做!
言官上奏:“陈尚书家教有缺,当面壁思过!”
诚王爷家的小公主出门被人瞧了一眼,就让下人挖了对方的双眼,对方气不过,在宫门口喊着要告御状!
状纸被热心的言官带上了金殿,看得众大臣纷纷叹气不已。
言官上奏:“诚王爷纵女行凶,该下大狱!”
……
皇帝格外勤勉了起来,大笔一挥“准”“准”“准”!
只是在诚王爷这,皇帝有些犹豫,毕竟是兄弟!
但很快,诚王爷家的各种丑闻像秋天的蒲公英,被吹满了大街小巷,皇宫内,也是小道消息满天飞!
皇帝没法子,只能让诚王爷暂停上朝,在家歇着,又命三司共查,务必要还诚王爷清白!
一时间,嗅觉敏感的大臣均人人自危,就连呼吸声都放轻了许多,又把家中子弟召集过来,狠狠地训了一顿,对于经常闯祸,屡教不改的,家长索性一狠心,先打一顿,关在房中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伤!
宫中,太子殿下难得的很高兴:“陈将军,孤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亲切!”
陈婉儿坐在下首,也难得地老实:“能让太子殿下看顺眼,是下臣的荣耀!”
“安康公主可还好?”太子殿下问得很简洁。
陈婉儿回答得很繁琐:“公主殿下早睡晚起,有时候就会错过早饭,但厨房都会预备着一碗牛乳羹,公主殿下每日都爱吃!公主的饭量不小,遇上喜欢吃的饭菜,更是能多吃一倍,有时候调皮也会偷喝一口果酒,酒量又不好,经常会醉过去……”
赵承宇听得很仔细,有时候还会插上两句嘴,问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好在陈婉儿都回答得出来,这让赵承宇看陈婉儿的眼神愈加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