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母亲的声音!”
宁舒月吸气,立刻跑向厢房。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隔着门板,屋内的二夫人愣了一瞬,紧接着更加急切呼救。
“舒月,我的好女儿,你救救我!”
“快放我出去!”
宁舒月试图破门,却发现房门上了锁。
“李大人,我母亲被关在房内,还请您救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大为惊讶。
李荀忙吩咐小厮前去帮忙。
就在撬锁的同时,听到响动的李嫣然方寸大乱。
她在自己的屋子里转了两圈,才想起将装银的木匣以及一份婚书塞进箱笼中。
咔哒——!
铜锁落地,厢房打开。
宁舒月第一时间冲进去。
“母亲,您没事吧?”
二夫人死死抱住对方,身体不住颤抖。
“快带我离开这鬼地方,别再关着我了!”
然而房间的大门却被宁曦堵住,她逆着阳光,目光清冷地注视着对方。
“二婶,是谁关了你?”
二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被人抢先回答。
“给父亲,母亲请安。”
李嫣然从自己房间里跑出来,先是故作镇定地给李大人与李夫人行礼,随即才装出惊讶的模样。
“呀!婆母,你的烧刚退,还不能吹风!来人,快把婆母送回房!”
丫鬟听命上前,却被宁曦拦下。
“慌什么,我二婶是生了病,又不是毁了容,连人都不能见了。”
她说着质问李嫣然。
“况且二嫂不是说二婶病入膏肓了吗,怎么瞧着精神还不错。你又为何要将她关起来?”
李夫人秀眉紧蹙,“嫣然,还不快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嫣然深吸一口气,怨毒的视线在宁曦与宁舒月二人身上划过。
“父亲母亲容禀,婆母前几日高烧不退,女儿甚是担心,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好几日。”
“直到今早,婆母才退烧。但女儿却发现她神智不清,说话颠三倒四。”
“你胡说!”二夫人当即驳斥,“我没有生病,是你把我关起来,不让我离开李府!”
李嫣然捂着胸口,一副收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婆母说着话当真是要了媳妇的命了!”
“您是我的婆母,我为何要把您关起来?”
“你!你!”二夫人几次张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怎么知道你为何要关我,总之你就是关了!”
李嫣然泫然欲泣叹息,“婆母当真是病得不轻,脑子都烧糊涂了。”
她说着又向宁舒月道歉。
“昨晚我一直照顾婆母,今日才错过了约定的时辰。”
“舒月,你别怪我。”
听到这番言论,李荀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
“宁二小姐,嫣然只是错过了时辰,并没有撒谎。至于宁二夫人的病,本官会继续请人给她调理。”
说罢不忘看向容思齐,“这下容大人也可以放心了。”
李夫人顺势抱怨,“宁二夫人病得如此严重,你怎么不来禀报于我?倒显得咱们李府不懂礼数。”
李嫣然福身,“都是女儿的错,女儿关心则乱,忘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