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月与桑芷正在前台八卦,突然看到公孙意神色匆匆地从雅间里走出来。
“公孙公子?”
宁舒月下意识叫住对方,下一秒却被他脸上的怒意吓了一跳。
“公孙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公孙意深吸一口气收敛神色,恢复温和守礼的模样。
“抱歉,在下想起有些急事要处理,先行一步。”
不等两人挽留,他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去。
宁舒月与桑芷对视一眼,赶忙来到雅间。
“长姐。”
“公孙公子走了!”
宁曦背对着她们立于窗前,看着公孙意的马车驶离。
“知道了。”
宁舒月见她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忍不住追问。
“长姐,你们到底聊了什么,公孙公子怎么走的时候一脸怒容?”
“没什么,只不过让他以后不要再来影响天鱼楼的生意。”
“这!”宁舒月吸气,“你是怎么说的?”
宁曦转过身来,眉目疏离。
“此人满口谎言,心机深沉,你所见的温和深情都是人设罢了。”
“以后他再来天鱼楼,不必客气,直接赶出去。”
宁舒月目瞪口呆,“长姐怎么知道他是在撒谎?”
宁曦:“公孙意以前不与我结交,是因为不敢得罪太子。如今明知我与太子关系不睦,却敢向我求亲,这不古怪吗?”
“他说家中长辈开明,不介意我如今是商户女。但据我所知,公孙家的女眷皆是官宦之家出身,从无例外。”
“公孙意说的话,无论是情感逻辑还是事实逻辑都自相矛盾,不可取信。”
宁舒月与桑芷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从她的分析中回过神来。
宁曦已经从两人身边经过。
“前些日子我忙着难民营的事,还没来得及检查账本,去把东西都拿来。”
……
宁曦一直在天鱼楼忙到傍晚才离开。
许是因为白日里被扰乱了心神的缘故,她并没有选择乘车回府,而是独自走路散心。
就在路过一家酒肆时,两个醉汉摇摇晃晃迎面撞了上来。
“嘶!”
宁曦被撞得一踉跄,差点没站稳。
对方二人则是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劈头盖脸地骂道。
“臭娘们,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宁曦柳眉微蹙,想要绕行离开。
谁知对方却伸手将她拦下,痞气地盯着她打量。
“哟,小娘子长得还挺漂亮。撞了咱们哥俩儿,总得赔个不是吧?”
“这样吧,你留下来陪咱们再喝几杯,这事儿就过去了。”
宁曦审视着二人,嗓音清冷。
“滚开。”
两个醉汉对视一眼,以夹击之势将她堵住。
“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其中一人说话间竟然还想伸手去摸她下巴。
宁曦的手已经探到了腰间的长鞭,就在她准备出手教训这两人时,一道身影却突然冲了出来。
“住手!”
“你们干什么!?”
公孙意用尽全力推开其中一名醉汉,面色焦急地将宁曦护在身后。
另外一人见状当即黑了脸,将衣袖撸了起来。
“哪里来的小白脸,敢跟老子抢女人。”
“信不信我揍你。”
公孙意一介书生,根本没学过武,此刻却死死拦在宁曦身前不肯退让。
“放肆,青天白日竟敢调戏民女。”
“你若再不离去,我定叫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那醉汉听完却是哈哈大笑。
“那老子倒要看看,咱们谁先后悔。”
话音落下,他便高举拳头朝公孙意脸上揍去。
啪——!
预想中的惨剧并没有发生,反倒是两个闹事的醉汉惨叫着摔倒在地。
宁曦甩了甩手中的长鞭,百无聊赖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