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顿饭用完,皇帝准备离开时,萧昕澈才主动奉上一本奏折。
“父皇,这是宁府最近收回的一笔款项,请您过目。”
第一批产品已经销往全国各地,反响与料想中的一样好。
皇帝扫了一眼,脸上露出明显的满意之色。
“很好。”他看向宁曦,“你这个媳妇当真是有本事。你们夫妻二人要相互扶持,一起为朝廷效力。”
“是。”
皇帝盯着萧昕澈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最近焦州之事,你可知晓了?”
“焦州?”萧昕澈露出疑惑之色,“儿臣最近休沐在府,未能及时接到衙门的消息,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扶了他一把,“不是你的错,是太子……”
“罢了,总之焦州最近出了些乱象,朕正犯愁让谁去安抚当地百姓。你既然会领兵……”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萧昕澈便婉拒道。
“父皇若是让儿臣清除匪患,击退敌军,儿臣当仁不让。可安抚百姓,却非儿臣长项。”
宁曦转了转眼珠,适时开口。
“父皇真是要让殿下离开盛京吗?”
云妃也跟着凑上来,“皇上,并非臣妾妄议朝政。只是澈儿一个武将,哪里比得上文官会安抚人心。”
“况且澈儿与宁曦才刚成亲,臣妾私心还盼着早日抱孙子呢。”
听到这话,皇帝不得不掐灭萌生的想法。
“罢了,你的确不适合做这些事。”
萧昕澈颔首,“儿臣惭愧,不过儿臣倒是有几个人选,或能为父皇分忧。”
“哦?说来听听。”
谈及朝政,云妃拉着宁曦先行告退。
……
足足过了两刻钟的时间,皇帝才心满意足地出来。
云妃:“皇上这是要走了吗?”
皇帝淡淡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宁曦。
“好好辅佐老七,别让朕失望。”
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皇帝才带着人离开。
宁曦赶忙去问萧昕澈,“怎么样?是不是成了?”
萧昕澈颔首,“十之七八。”
宁曦:“那父皇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萧昕澈抿了抿唇,“父皇很满意你赚钱的能力,示意我们只要能为朝廷提供更多的银钱,可以把生意做得更广些。”
“我知晓你挂念边关的亲人,便向父皇求了恩典。”
宁曦心脏噗通狂跳,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什么恩典?”
萧昕澈:“只要宁府能解决云州后续重建,以及明年朝廷为焦州拨款的银钱来源,父皇便赦免宁府男丁。”
“当真!”
宁曦一双杏眼瞪得滚圆,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父皇一言九鼎,自然是真的。”
话音落下,宁曦紧紧拽住了萧昕澈的衣袖。
她想说感谢的话,但还没开口,眼泪却已经落了下来。
宫中人多眼杂,萧昕澈不好多言,只是搂着她的肩安抚道。
“现在你可以想一想,要怎么拓展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