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赫兰夜与秦文谈了什么,二人回来后,赫兰夜面色平静,秦文则脸色更难看了。
秦昭连忙过来扶他,一脸担忧的问:“大公子,您现在感觉如何了?”
秦文抓紧秦昭的手,胸口的疼痛也比不上内心的焦灼,如果赫兰夜和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岭南现在可真是内忧外患。
“我无事,秦昭,你拿着我的手令,入城去见一人.....”
秦文眼里闪过狠厉:“要他务必出手拿下仲景,若抵死不从,宁杀错不放过。”
秦昭大惊:“大公子,那少将军可还在军营,可要先派人将少将军接出来?”
秦文平静道:“不必,他现在可能已经落入靖南王手中了。”
“什么?少将军在军营,怎会.....?难道真是仲将军?这怎么可能?仲将军可是少将军的武学师傅啊!他还是老将军一手提拔的。”
“不必多言,”秦文冷声道:“你只管照着我说的去做就是,若他是冤枉的,为自证清白,必不会拼死反抗,我也愿向他负荆请罪,可若不是....”
秦文闭了闭眼,想到赫兰夜和他说的消息,是真有点心寒。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秦昭,与他耳语了几句,秦昭一脸肃容。
“是,属下定不负大公子所托,只是,少将军若真落入靖南王手中,可要属下去救?”
“不必,他那里自有人接应,你速速去办,不可拖延。”
“是,属下遵命。”
见秦昭迅速骑马离开。
秦文掩唇咳嗽几声,转身见赫兰夜那边已经扎起了帐篷,他缓步走过去。
楚宁歌见章青又带回来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很快搭起来一座座帐篷,问道:“我们不进城吗?”
“嗯,城里这会儿有些乱,不适合现在进去。”赫兰夜拧了个帕子递给她:“这些日子你也没能好好休息,趁现在有时间,养好精神,估计明天就能进城了。”
楚宁歌接过帕子,也不想过问那些事,总归不是她该操心的。
她现在就想好好的补一觉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秦文的声音,说什么,若此次救得祖父弟弟,日后岭南军愿为先生马首是瞻。
靖南王府。
秦霄看着身上挂着锁链,像被拖死狗一样被拖出来的秦武,目眦欲裂。
“靖南王,你为何如此对待我孙儿?”
靖南王笑得像个弥勒佛:“秦老将军何必生气,不过礼尚往来罢了。”
“你这是何意?老夫何曾得罪过你?”
“秦霄,你何必跟我装傻充愣,你当初连画三份文书嘲笑本王的时候,就没想过得罪本王的下场?”
当初那几幅画气得他肝疼,今个儿总算等到了机会,靖南王扇着扇子,笑得一脸畅快。
“什么三份文书?”秦霄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休要装傻,秦霄,本王好心提醒你,你速拿兵符来换这小子,或许你还有时间能见到你另外一个孙儿。”
秦霄见他一脸小人得志,心下一咯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我长孙儿如何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鲁监军听说小秦大人被困不归山,特意点齐人马过去接他了。”靖南王得意得欣赏着秦霄变幻莫测的脸色,胸口的郁气总算通畅了。
秦霄捏紧缰绳,通过这几句话,他分析出很多事,身形都有些摇晃:“是谁,军中是谁与你勾结?你想得到岭南军,单凭一块兵符可办不到。”
靖南王一收折扇,脸上的得意根本不屑隐藏:“秦老将军是个聪明人,你不妨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