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厚的有半腿深,好几十里的山路一步一个雪窝子实在是爬不动了。
想拿起腿一点力气都没有,累的喘不上气来。
呀!的叫了一声才从梦中惊醒,
原来身上压着两条长腿!
身上一面挂着一个,愣怔了一会,
才想起不是在雪地里走路,
而是睡在炕上,这两个人是杜惠如和高瑞萍。
妈呀怪不的人们都叫千斤小姐一点都不假,
差点压的喘不上气来。
慢慢的挪动开,下了地这次把尿盆子端起来,但还是有小部分尿外面去了。
看来古人设计那尿壶还是有道理的,
大概也是拿个盆还往地上尿,才就在这会来了灵感。
第二天捏出个壶样产品,一试果然再也尿不到外边去了,才有了尿壶这一产品。
上了炕借着窗户上透进的亮光一看,
人家两人抱在一起睡了他的被窝,这回没他啥相干了。
便钻进一张冰巴凉的盖窝里,
揪过皮大衣搭在盖窝上睡着了。
这几天雪下的厚队伍没法出操,
直到日上三竿才起炕,二蛋加旺炉子挖上雪,化了水洗漱完。
又出去端了两盆子雪热好水才走出家门。
队伍上大部分人都是农家子弟闲不住,早早的起来打扫路上的雪。
二蛋在院墙角找到铁锹铲自己院里的雪,
高瑞萍撩开窗帘喊过二蛋说道:“就铲开路就行了,别把雪铲完,我们还洗脸了。"
二蛋只好点了点头,铲开一条路,
还用两只手比了一下只能铲一尺宽,
把铲起来的雪端出外面,别污染了院里的雪才算完。
今天以正月十五,离和李春约好的会面更近了,
明天十六就去前村那边见面。
铲完雪开饭的哨声吹响了,
各连排队去各自的食堂吃饭。
由于各食堂统一由阿音主管,
所以每天都吃的一样,二蛋放下铁秋。
正好两个女人也出来了,三个人便一前一后的去了大队部食堂吃饭。
小米稀粥,每人一个白面馒头,
玉米面窝头想吃几个吃几个,
长条桌子上隔不到三尺远放一个咸菜盆。
老魏的咸菜腌的很好吃,一上桌没一会就吃完了。
杜惠如刚吃队伍的饭新鲜,
大口大口吃着玉米面窝头,
就吃还闻闻那清香扑鼻的玉米味。
吃完饭高瑞萍去了卫生队,
杜惠如和二蛋相跟着来到服装厂那边的一排房子。
进去后是三间上柁的套空房,
里面传出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
由平地泉的四名大姐和一名东北制衣厂上班的那名姑娘,
指导那些朝鲜族女人和那些日本女学生在练手。
每人都在一块布上练扎直道,
手与脚的协调配合,脚踏缝纫机手与脚的协调很重要。
二蛋站着看了一会,看来大部分人已掌握了要领。
杜惠如叫过平地泉那四个女人和东北的那个朝鲜族姑娘,教她们打版裁剪。
有去年做军装的样板还保存着。
今年杜惠如还想做一下小的改动,优化一下样版。
小惠你在沈阳就是打版裁剪的比姐强,
姐可是半路出家被逼上梁山的。
以后这的设计和裁剪就交给你负责了,
这四个大姐一直跟我做事,你放心她们会帮你的。
她们啥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文化。
而你有文化有技术干啥都上手快。
下午我给你把那些我收集到的书拿过来,
你在那些有文化的姑娘中挑三个心灵手巧的。
不管是日本人还是朝鲜人,
我们做完军装就做民用服装拿店里卖,
裁剪的人少了赶不出货。
打板很重要,我在集宁站上那边事多走不开,
这里就交由你负责,能挑起这副担子吗?
姐你放心有这几个姐帮我操心,
我保证干好这个厂子,把它办成最好的制衣厂。
在东北那圪塔啥衣裳好卖畅销,我心里有数。
二蛋看了一会走出来,杜惠如问他去哪呀?
去东边湖那边看川军连捕鱼去。
杜惠如来到这里看啥都新鲜,
这里的空气也比集宁城大同城的新鲜,
不像她在惯的城市中充斥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站在这旷野里也没有了那压抑的思虑,离东边的湖有六七里。
二蛋去马厩里拉出了大黑备好马鞍,
把杜惠如扶了上去,自己偏腿上去两人一骑向东飞马而去。
一开始她紧张的死死的抱着马鞍,
直到二蛋好几次让她放松才不那么紧张了。
大黑这些时出来跑的次数少,一出来撒着欢狂奔,
跑到湖边才停了下来,信马由缰的来到距那些捕鱼战士不远处站下。
二蛋把马缰绳拴马脖子上也不管它,两人牵手向人群处走去。
小五子早早的迎了上来,两个小脸冻的通红。
大哥哥你也过来捕鱼撒?
我可不会捕看你们捕,怎还没开始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