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唱完，看着眼前的溪水，久久无言。

良久，老人家才回过神来，对着一边怔怔出神的万里歉然一笑：“后生，我这故事有点老套，让你见笑了。”

“老哥，说哪里话，今天相遇，算是咱俩缘分。老哥用情至深，小子不及！”

“哪有什么情。”

老哥自嘲的笑了笑，不再言语。

万里不由得哼起那首他最喜欢的歌：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

......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

老哥转头看过来，苦笑道：“看来，后生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啊。这个曲子有味儿。”

“老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都说生见人，死见尸；小子认为，你也该去看一眼她了。50年的光景，不短了。你这一辈子，人家的前半生，也该有个交代；”

老哥此时陷入沉默，但眼神中有种莫名的意味；也许是在感叹该死的命运，也或许是在怀念，万里看不懂。

......

“后生，也许你说得对；我现在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还有什么值得扭捏的。眼瞅着中午了，本该招待你们用午饭的。

现在只能原谅我老头子失礼了。”

说完，抱着那破旧的土琵琶，恭恭敬敬的朝着万里抱拳鞠躬：“老头子在这里多谢了。”

万里笑了笑，将溪边的酒葫芦拿起，递上去：“老哥，也不知道你要走多久，这葫芦酒，拿着路上解渴吧！”

“这礼物我老头子可不敢要；虽然我就是一介凡人，但添活70载，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这等宝物送给我一个行将朽木的老头子，浪费了！”

听到老哥这么说，弯腰捡起地上装烈酒的空葫芦，倒了满满一葫芦酒，再次递过去：“老哥，这次你可不能拒绝了。”

“老头子就多谢公子好意了。希望公子日后得遇良人，同时，仙缘顺利。”

老者接过万里递过去的酒葫芦，稳稳的系在腰间；微微挺直了腰杆，仿佛卸掉了万千重担；再度朝万里拱手后，大踏步上前！

万里双手背在腰间，双眼看着老哥离去的方向，久久出神。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

一刻钟后，老哥的身影消失在万里视野之外，独留小溪潺潺。

......

一直离的比较远的书桃和虎王，现在也是凑上前来；

书桃感觉到了万里的不对劲，温声唤道：“公子！”

“来，书桃，坐；今天我们不走了，陪我钓鱼。”

说罢，拿起老哥那支粗劣的鱼竿，甩进潺潺的溪水中；一旁的书桃扭头看了一眼，出言提醒道：“公子，你没挂饵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