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十年,王妍肯定得到的钱比现在拿一笔大的就走多多了。
“行吧!”王大娘惊喜的看一看闺女,没想到自家姑娘还有这个志气!
不管之后怎么打算?现在最起码一家人不用操心了。
毕竟所有的事情都踹给沈嘉木了呀,这么一想,一家人又傻乐呵了起来。
心里没有了压力,王大娘突然想到王兴还寄回来了好几封信都没看呢。
赶紧拿出来看一看,一看心里也放轻松了,王兴写的都是在外的游记,字里行间透露着欣喜。
这些天,可把大伙折腾的够呛,现在好不容易轻松下来了,做点好吃的吧。
一抬头看到之前沈嘉木送的火腿还没吃完,焖一锅米饭,配菜就蜜汁火方了。
火腿切厚片,放入碗盘,每片火腿上都盖上一片姜,加黄酒,冰糖,水蒸半个时辰。
第一次蒸火腿的汤汁滗出去,重新加入黄酒,冰糖,水再次上锅蒸半个时辰。
第二次蒸出的汤汁同样倒掉,一样的步骤,再蒸两刻半钟。
第三次蒸的时候等碗里的冰糖融化后放入莲子,蜜枣再蒸两刻钟。
拿之前过滤好的汤汁,勾一个水淀粉取少量淋在火腿上,等莲子蒸好即可出锅。
咸甜交织,火腿莲子蜜枣煨至软糯,每一块火腿肉咬在口中都是香糯浓郁的鲜美滋味。
咱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好还是咋的,反正一家人都是胃口大开,连日来的焦虑总算能放一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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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木回家后倒没有慌着去找宋仁处理辣椒粉的事。
明天就是杨楼要被砍头的日子,沈嘉木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其他的任何事情,在明天要前去观刑的面前,什么都不算。
邵文轩(沈嘉木父亲)看见女儿回来,迟疑一下,还是上前找了她,
“嘉木,你族爷爷家里只有知贤这一丝血脉了。为父想着,杀人不过头点地。
咱们也答应了,只要让邵尽新把你祖父(邵文轩亲生父亲)他们踢出族谱,就过继知贤给他家留下一个后代。
现在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要把知贤交给府衙,这算是对邵尽新出尔反尔了。”
沈嘉木安静的听着父亲讲完,然后忍不住哂笑出声,
“唉,父亲,你知道吗?”她又唉叹一声,脸上的表情似悲似笑。
“沈福,沈福死的那天我去了,他看见我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让我不要哭。
他说祖父心善,是去做生意的路上,在北方的一个大雪天捡了他,若不是祖父的恩德,他早在30年前就已经冻死在雪夜里了。
如今能多活这30年,替我沈家挡下一灾,他很高兴。”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看向父亲,“你当年考中了举人,按理该是风光无限,有了做官的资格。
可你为何要入赘?……是因为你们家药铺被对家仇家追杀,一家人险些丧命,不得已来求祖父的庇佑。对吗?”
邵文轩脸有些热,“对!邵氏一族也是受了沈家的恩德。”
“恩将仇报!”
看到女儿说的这么难听,邵文轩也有一些复杂愤怒的情绪,不等着他再说,沈嘉木又开口!
“说实话,拿着邵知贤来当靶子换取“外祖父”(邵文轩一家)被逐出族谱讨得一命的主意是你自己自作主张。
于我而言,邵氏全族一族而亡,我才会痛快解恨!
邵尽新这个老匹夫,借着我沈家的名头,干尽了丧天良的恶事!
跟这样的人讲道义,父亲,我不傻的!”
邵文轩没想到沈嘉木这么硬气,“可知贤不过刚刚四岁。”
“他几岁与我何干?邵知贤遭此横祸,不是因为他的祖父,你们邵氏的族长忘恩负义,肮脏龌龊的行事,才落得如此下场吗?”
“嘉木……!”
“明日刑场我自会去看着他们的人头一颗颗都落了地!这一点主意绝不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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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砍头的时候,邵尽新看见自家的孙儿也被送了来,大悲之下,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
耳边似是听到了女子的一声轻笑,艰难的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过去,竟然是沈嘉木!
邵尽新目眦欲裂,冲着她喊,“你这个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的贱人!
你且等着!老夫到了地下都不会放过你,变成厉鬼也是会来找你索命!”
沈嘉木本来站的地方离邵尽新有些远,听闻此言,她抬一抬脚,又往前走了几步,
“放心,你到了地下,是绝对不会有机会再来找我了。
邵尽新,你要知道!我沈氏的列祖列宗一个个的都在等着你呢。
等你到了地底,一定会!你一定会被我沈家先祖剁了心肝,碎了口舌!灭了生魂!还想变为厉鬼鬼来找我,做什么清秋大梦呢!”
“……。”
看完所有仇人人头落地后,沈嘉木算是心里轻松了,该去办正事了!
再耽搁耽搁,侯府和玉春楼要坐不住了!